挣扎着逃了出來,在一个水坑边滚灭了身上的火,顺着一个山洞摸黑穿到了青莲江边。
警方第二天发现的两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其中一个是秦达明,另一个并不是孔二狗,而是那个被车子挂下去的醉汉。
孔二狗脸上的烧伤惨重,这也为他逃亡提供了便利,他身无分文,只得偷偷摸摸地联系上了秦立峰,两个人一起逃回到了孔二狗的东北老家玉葱山市。
养了几个月的烧伤,孔二狗前几天出來买吃的,在一家超市里他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谁呀,专程从青原过來照顾冷雪的谭玉芬。
他一路跟踪就摸到了冷雪居住的居民楼,在院子里就看见了抱着孩子在外面晒太阳的冷雪。
谭玉芬见过孔二狗,但是,孔二狗烧伤之后,脸部变形,声音嘶哑,也沒想到他会躲在这座小城市里,加之这家伙本來就是东北当地口音,所以,谭玉芬和冷雪根本沒在意。
孔二狗也不认识冷雪,但看见了她怀里的孩子,立即就认准了这是楚天舒的儿子,要不然,谭玉芬不可能千里迢迢跑到玉葱山來照顾冷雪。
于是,孔二狗心里的仇恨之火忽地燃烧了起來,咬牙切齿地要择机实施报复,为他的救命恩人秦达明报仇。
趁着冷雪和谭玉芬不在的时候,孔二狗从院子里聊天的老人们口中打探到,国庆节期间,孩子的父亲要來看望,他回去和秦立峰一商量,决定就在十一这天下手。
中午十二点左右,孔二狗和秦立峰带上家伙來到了冷雪居住的小院。
谭玉芬抱着孩子在院子里晒太阳。
冷雪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她看到了院子里來了两张鬼鬼祟祟的陌生面孔,顿时心生警惕,可是,等她从屋子里快步走出來,已经來不及了,孔二狗从谭玉芬手上将孩子抢到了手。
两个月大的孩子被吓得哇哇直哭。
谭玉芬惊叫一声,想要夺回孩子,却被秦立峰挡住了。
秦立峰恶狠狠地谭玉芬说:“你滚开,沒你什么事。”
他一说话,青原口音就暴露出來了。
谭玉芬长大了嘴,心知事情不妙,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孔二狗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按在了孩子的脖子上。
冷雪傻眼了,她看见了孔二狗手指上的关节凸起,青筋毕现,知道他手上有点功夫,哪里还敢轻举妄动。
孔二狗眼神犀利,死死地盯着冷雪。
秦立峰手里抓着一个用报纸包着的长条物件,估计是砍刀或刺刀之类的东西。
冷雪走上前,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孔二狗嘶哑着声音说:“我叫孔二狗。”
冷雪斟酌着字句,说:“我和你们沒有过节,为哈要抢我的孩子。”
“可是楚天舒和我有过节。”孔二狗阴毒地说:“为哈要抢你的孩子,这话得让他來问我。”
冷雪瞬间就明白了,这两个家伙是冲楚天舒來的,她有处置突发事件的经验,孩子在他们手里,不能和他们硬拼,便说:“孩子是无辜的,你们和楚天舒之间的事,祸不及孩子,我跟你们走。”
冷雪伸出了双手。
“退后。”孔二狗暴喝了一声,一只手捏住了孩子。
冷雪和谭玉芬都尖声叫起來,孩子更是手舞足蹈哭的声音都嘶哑了。
“妈了个逼的,退后,听见沒有,。”狗仗人势的秦立峰一拳打在冷雪的脸上。
冷雪倒退了一步,咬牙忍着不敢还手,还假装痛苦地佝偻了身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说:“把孩子还给我。”
秦立峰抬腿又踢了一脚。
冷雪踉跄后退。
孔二狗勾了勾手。
秦立峰掏出一副手铐,扔了过去:“戴上,跟我们走。”
冷雪哆嗦着戴上了手铐,说:“我跟你们走,别难为孩子。”
孔二狗抱好孩子,摘下冷雪脖子上挂着的手机,对谭玉芬说:“你在这儿等着,楚天舒到了让他给我打电话,告诉他,别他妈报警,不然就等着收尸吧。”说完,抱着孩子,推着冷雪,出了小院。
谭玉芬站在寒风中,终于等到了楚天舒。
楚天舒挂了电话,伸手拦下了一辆路过的摩托车。
摩托车停下來,司机问:“去哪。”
楚天舒说:“红光机械厂。”
“那里早沒人了。”司机打量了楚天舒几眼,伸出两根指头,说:“二十,去就上车。”
楚天舒跨上了摩托车,回头对还在发愣的谭玉芬说:“嫂子,给梦蝶姐打电话。”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