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了,被这么臭打了一顿,居然还敢威胁办案人员。
胡国斌意识到做得有点儿过头,后悔不该一时失控,让范胖子和毛瘦子对楚天舒的下这么狠的手。
楚天舒沒把柄在你手上,办不成铁案,最后只能放掉他,若他出去后反咬一口,不是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吗,当然,也不是楚天舒想反咬就反咬得着的,沒人证明他挨过拳脚,受过虐待,他自己一张嘴巴说了不算。
可越是如此,就越必须把楚天舒彻底整服气,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只好将错就错,继续对他施压,在胡国斌看來,前几天的车轮战可以把整得楚天舒精神接近崩溃,那么加大了力度,完全有可能把楚天舒摆平。
摆平了,也就不存在反咬一口的事了。
想到这,胡国斌冷笑道:“哼,楚天舒,你他妈的嘴硬个屁,哥几个敢对你动手段,就不怕你反咬一口,你说老子们打了你,证据呢,你自己想不开要寻死觅活,搞得浑身是伤,关我们什么鸟事。”
说到这,胡国斌用手拍着楚天舒的脸,望着范胖子和毛瘦子笑道:“小范,小毛,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
范胖子和毛瘦子抄着手,跟着胡国斌大笑了起來。
冷不防,趴在地上的楚天舒猛地一张嘴,一口咬住了胡国斌的手。
胡国斌惨叫了一声。
范胖子和毛瘦子赶紧蹲下來,按住了楚天舒,用脚踩住了楚天舒的脸,才把胡国斌的手从他的嘴里抽了出來。
胡国斌的几根手指头被楚天舒咬破了,鲜血淋漓,疼痛难忍,一气之下,他穷凶极恶地叫嚣道:“快,让他再尝尝‘鮸鱼炖茄子’的味道。”
范胖子和毛瘦子两个人抓住楚天舒,按在了凳子上,将塑料袋套在了他的脑袋上,麻利地用细绳系上了袋口。
楚天舒开始还拼命地挣扎,折腾了一会儿,他运起了龟息功,假装着支撑不住,头一歪,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这一回,楚天舒既沒有开口叫骂,也沒有挣扎,一动不动了。
解了心头之恨,胡国斌扔下地上的楚天舒,跑回办公用的房间包扎受伤的手指头。
范胖子蹲下來,解开了绳子,拿下了塑料袋,马上感觉不太对劲儿,楚天舒竟然沒有跟以往受害人那样大口大口的喘气。
范胖子心里扑扑直跳,试探着伸出手來试楚天舒的鼻息,感觉呼吸十分的微弱。
范胖子追到办公的房间,问胡国斌要不要将楚天舒弄回原來的房间。
胡国斌抱着手,愤然道:“别管他,就让他死在审讯室,你们两个轮流看着他,老子倒要看看,他到底能扛得住多久。”
范胖子只好回了审讯室,跟毛瘦子交代了几句,留下他一个人守着楚天舒,自己先回房间休息。
毛瘦子看守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楚天舒,还不时蹲到地上看他活沒活着。
见楚天舒一息尚存,毛瘦子又站起來,背着手在屋里转起了圈子,转几圈,复又蹲下身瞧几眼,瞧过后再起身转圈。
毛瘦子再沒在意,坐在办公桌旁瞎寻思,心想着楚天舒真是硬气,遭了这么大的罪,竟然还是不肯低头服输,暗暗佩服的同时却开始担心,琢磨楚天舒是不是真的是受了冤枉,要不然的话,不该有这么坚强的意志。
哎呀,他要是真沒问題,过些日子放出去了,会不会对自己打击报复啊,这些天他和范胖子闲得无聊,也听其他办案人员说起过,楚天舒斗过劫匪,打过老虎,灭过不少类似秦达明这类牛逼人物的威风,怪不得青原市的办案人员都不肯招惹他,把对付楚天舒的这种苦差事交给我们两个外地人,原來这就是个陷阱啊。
毛瘦子越想越害怕,见过了半个小时了,楚天舒还沒一点动静沒有,又围着他转了一圈,想想心里不踏实,又蹲下去伸手探了探,发现楚天舒只有进的气,沒有出的气了。
毛瘦子忙起身,关上门,慌慌张张跑到办公的房间,问胡国斌要不要将楚天舒拉到医院去,万一死在这个地方,他一个人以后说不清楚。
胡国斌说:“这家伙狡猾得很,肯定是在装死。”话虽这么说,他也担心楚天舒有什么三长两短,就喊上范胖子,一起捧着手回到了审讯室。
胡国斌离楚天舒有一步远的地方蹲下來,冷嘲热讽道:“楚天舒,有本事你继续骂呀,怎么装起了死狗。”
楚天舒一点儿动静也沒有。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