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吴梦蝶的悄然造访,是要向自己示威和施压吗,不对呀,如果是为了项目的事,她应该带上她的策划团队,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她遇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难处。
王致远忽然有一种惶惶不安的感觉。
吴梦蝶翻阅着这个月新出的几本时尚杂志,看得津津有味,她的仪态很优雅、表情很恬静,端坐在鲲鹏实业的接待大厅里,就像是坐在凌云集团办公室的沙发上那么随意自然。
來來往往的客人都将视线投向她这边,她以丝毫不以为意,偶尔有认得她的客户看见了,过來寒暄搭讪,她也得体的应对着,不卑不亢。
她很有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王致远的接见。
当大厅墙上的钟摆转到十一点的方向,吴梦蝶已经足足等了两个小时零十五分钟,值班经理终于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微微躬身,面带笑容地说道:“吴总,您好,王总回來了,您请跟我來。”
值班经理已经做好了接受吴梦蝶几句冷嘲热讽的思想准备。
可是,吴梦蝶很诚挚地说:“谢谢。”
道完谢,她起身将茶几上的杂志收拢來,逐一按原样放回了报刊架,并随手拿起了用过的纸杯,放进了门口的垃圾筒里。
细节决定了一个人的修养。
在值班经理的带领下,吴梦蝶來到了王致远的办公室。
值班经理在门口停了下來,伸手示意道:“吴总,请。”
“谢谢。”吴梦蝶再次点头示意。
等到经理转身离开,她伸手敲门,得到了里面请进的回应,才拧动门把,轻轻的推开了办公室门。
王致远站在门口,一脸歉意地说:“对不起,吴总,让您久等了。”
吴梦蝶与王致远握手。
王致远将她让到了沙发上坐下,用瓷杯泡了茶,送到吴梦蝶的手上,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來,眼里带着笑意,说:“吴总,突然光临鲲鹏实业有何指教,其实,您有什么事,提前打个电话就行了,致远无不从命。”
“岂敢,岂敢。”吴梦蝶轻笑道:“有件私事想和王总商量,我觉得,只有当面和王总说比较合适,也才说得清楚。”
“呵呵,既然是私事,致远更当尽心尽力了。”王致远很绅士地一伸手,说:“什么事,请说吧。”
“谢谢王总。”吴梦蝶开门见山地说:“是楚天舒的事。”
王致远惊讶地“哦”一声,问道:“吴总,我听说楚天舒最近遇到了点麻烦,可是,他的事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如果换做一般的人,或许会故意装糊涂,但是,王致远选择了毫不隐晦,如此反倒能显得他有多么的光明磊落。
“当然。”吴梦蝶微笑着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轻轻地放在了茶几上,说:“王总,耽误你一点时间,麻烦你把里面的内容看一看,我想看完了,你就会明白需要你帮什么忙了。”
王致远疑惑的看了一眼u盘,并沒有动作,而是提议道:“吴总,时间不早了,您來一趟也难得,是不是给个机会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我们边吃边谈,如何。”
“不。”吴梦蝶坚持说:“王总,吃饭的机会有的是,不搞清楚我想让王总帮什么忙,我们又从何谈起呢,还是麻烦王总先看一看u盘的内容,行吗。”
“呵呵,吴总,恭敬不如从命了。”王致远笑了,他差不多已经猜到了吴梦蝶的來意,多半是为了楚天舒被指控收受鲲鹏实业巨额贿赂的事。
这一次,王致远笑得很开心,他认为,吴梦蝶独自來访,竟然为的是要解救楚天舒,照这么看來,这件事很可能把凌云集团也牵扯进去了,哈哈,无心插柳柳成荫,这可是一个与吴梦蝶达成交易的好机会。
“吴总,请稍等。”王致远拿起茶几上的u盘,插进插口,点击播放,才看了一会儿,他的脸se就变了。
这是楚天舒用手表拍摄他们两人吃饭聊天和送公文包的全过程。
王致远点了停止,转过头來问道:“吴总,楚天舒是您什么人。”
吴梦蝶说:“我儿子的救命恩人。”
凌锐遭遇绑架的事王致远略有耳闻,他拔出了u盘,递给了吴梦蝶,问道:“需要我怎么做。”
吴梦蝶说:“撤回鲲鹏实业对他的指控,王总,有问題吗。”
“沒问題。”王致远很爽快地答应了。
识时务,知进退,这是一个成功商人最基本的素质。
“好,谢谢你。”吴梦蝶起身,向王致远伸出了手,说:“王总,凌云集团出于营销战略的考虑,决定退出开发区‘市民活动中心’项目的投标。”
送走了吴梦蝶,王致远拨通了蓝光耀的电话。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