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老师精神状态很好。”楚天舒迟疑了一下,又说:“彭老师去北京了,我感觉他们之间好像还沒有來得及沟通和交流。”
叶庆平轻轻叹了口气,说:“两位老师都是自尊心极强的人,伊老师有想法,彭老师有委屈,这都很正常,天舒,以后还得麻烦你多在他们之间调和调和,我真担心他们的隔阂越积越深,好端端的一个家就毁了。”
楚天舒点头说:“我会尽力而为的。”
叶庆平说:“天舒,要不是你和伊老师顾全大局,青原市的选举后果将不堪设想,你们能胸怀大局,以德报怨,林部长心里是有数的,他曾多次跟我说过,不能让好人吃苦又吃亏,只要他主持组织部的工作,只要常委会上他还说得上话,就不会让你和伊老师这么委屈下去。”
好个胸怀大局,好个以德报怨,楚天舒心头一阵惭愧,自觉配不上这样的美誉。
按照他当时的想法,是准备在两会上大闹一场,让唐逸夫下不來台的,要不是被林国栋及时劝阻,自己一时的冲动,不知道将酿成多少人政治上的被动甚至遭遇灭顶之灾。
现在看來,抑制住了冲动,于自己并无太大的损失,只是唐逸夫如愿当上了市长,道义上却输了一着,虽说道义这个东西,谁也看不见摸不着,也少有人肯太当回事,却公道自在人心,不是谁想抹就抹得掉的。
叶庆平又说:“天舒,请你转告伊老师,请他不要背思想包袱,端正心态,振奋精神,面对现实,随时准备东山再起,省委组织部正在做干部调整方案,林部长会在常委会上替他鸣不平的。”
楚天舒暗暗替伊海涛高兴,他说:“庆平兄,我一定转达到,也替伊老师谢谢你。”
叶庆平说:“谢我倒不必了,要谢,就让伊老师谢谢林部长吧。”
时间宝贵,叶庆平不能久坐,又聊了几句,站起身來,说:“天舒,本來想陪你吃顿饭,好好说说话,又身不由己,只好请老弟你见谅了。”
楚天舒自然不能强留,忙起身相送。
送出门,叶庆平就拦住了他,握住他的手,意味深长地说:“天舒,不用远送了,我相信,很快我们又会见面的。”
送走了叶庆平,楚天舒欣喜万分,感觉全身上下都发起热來,仿佛有股能量在体内不断扩充,快将身体撑成一个大气球,慢慢离开地面向空中飘去。
和叶庆平见面只有短短的十來分钟,话也只说了那么几句,但其中蕴含的深意却令楚天舒激动不已,以叶庆平平时的出言谨慎,如果沒有得到某种暗示,像请自己转告伊海涛的那种话是断然不会说的。
楚天舒突然生出一份强烈的渴望,渴望找个人,好好分享分享自己的激动和喜悦。
他首先拨打了向晚晴的手机,却处于关机状态。
这种官场上的某种暗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楚天舒想了半天,再也找不出合适的倾诉对象,只得失望地脱了衣服,进了卫生间,草草冲洗了一番,躺在床上浮想联翩。
此时此刻,朱敏文在强大的压力之下,终于开**代罪行了。
从青苑宾馆被带出來,朱敏文怎么也沒有想到,刚刚还在人大会闭幕会上颐指气使,才走下主席台來不久,突然就从权倾一时的市委书记沦落为被呼來喝去的阶下囚。
五年前,还是青原市长的朱敏文在一次视察南岭县时,在付大木的撮合之下与南岭县剧团的刘秋芬勾搭上了,前妻闻得风声之后与他关起门來吵闹得不可开交。
沒捉奸在床,朱敏文并不认赃,前妻也不好对外声张,但实在受不了丈夫和一个又一个的女人的暧昧关系,只好内部协商了断。
协商的结果居然获得了共识,便是让民政局开具了一纸协议离婚书。
财产和儿子全归女方,朱敏文净身出户,只留下了市里安排的一套房子。
其实前妻心里非常明白,朱敏文什么都不要,光有市长这顶官帽子就什么都有了。
家中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的戏言,只不过是赵本山在小品中插科打诨的趣话,自己的丈夫自己知道,男人这个东西是喜新厌旧的尤物,外面的彩旗一旦飘起來,家中的红旗也就名存实亡了。
即便不倒,也只不过是穿着时装的稻草人了。
多少个不眠之夜以后前妻终于想明白了,自己年老色衰拢不住朱敏文的花心,打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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