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薛主任偷懒,他可能是跟柳主任沟通过了,当时我还沒有这个想法,怎么,大木县长,你还在大柳树乡。”
付大木对此问早有准备,他回答说:“我昨天在大柳树乡转了转,今天准备去杏林乡,正说要下去,小柳就打电话到乡里,说是要开干部大会,我就返回來了。”
“真要赶不上也沒多大关系,我只是有感而发地讲一讲。”楚天舒想,还是再说两句亲近的话为好,所以紧接着说:“老付,你还专门赶回來支持我的工作,真是太感谢了。”
付大木嘴上说:“应该的,应该的。”心里却在想,你跟我搞突然袭击,我要是不赶回來坐镇,你好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啊。
楚天舒说:“老付,今后有什么事,你就直接给我打电话,不要让别人转了,免得传达不到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付大木冷冷地说:“楚书记刚來,肯定很忙,我怕打扰你呀。”
这时,柳青烟推门进來了。
楚天舒看一眼柳青烟,说:“老付,都是为了工作,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要说是打扰,叫人來问,不也是打扰吗,那样还不如我们直接通气來得更方便嘛。”
付大木觉得无话可说了,只好哈哈一笑说:“这样说來,还是我太多虑了,好,以后有事直接找楚书记,楚书记还有别的指示吗。”
楚天舒说:“我说老兄,别总这样抬举我好不好,什么书记书记的,还什么指示,让我感到怪别扭的,以后就叫我小楚或者天舒老弟吧。”
付大木笑道:“是吗,那好呀,只要你觉得这么叫舒服,我以后就叫你天舒老弟了,哦,我也快到了。”
楚天舒说:“好,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动身了。”
两个人同时放下电话。
柳青烟听楚天舒跟付大木在电话里说得那样热乎,心里有一种复杂的情感在翻动,她在楚天舒放下电话以后,走近去汇报说:“楚书记,一切都准备好了。”
“是吗,一切准备就绪了。”楚天舒看一下手表,惊喜地问。
“是的。”柳青烟神色有些暗淡。
楚天舒用赞许的目光注视着柳青烟说:“从我到办公室到现在,一共是四十三分钟,这么短的时间能把通知下到每一个单位,能把大礼堂清理布置好,柳主任,你的工作效率很高啊。”
柳青烟听了,很冷淡地说:“感谢楚书记的夸奖,工作都是大伙干的,我只是动动嘴罢了。”
楚天舒说:“可你的嘴怎么动,动好动不好,大伙听不听,关系大呀,不过,还得看最后结果怎么样,你能保证所有的人都按时到吗。”
柳青烟犹豫着回答:“我想……应该能保证吧。”
楚天舒说:“你怎么能保证呢,你保证不了,我的意思是,即是有人不能按时到,或沒有去,那不是你的责任,只要你负责把每个单位都通知到了,并且把会场也准备好了,就算百分之百地完成了任务。”
柳青烟看着楚天舒,听了他说的以上这些话,心里感到热乎乎的,但忽然又想到刚才在电话里与付大木亲热的对话,心里即刻又凉了。
楚天舒注意到了柳青烟的情绪变化,又不好多问,只说:“柳主任,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柳青烟正在发愣,沒有听清楚天舒说些什么,但她知道时间快到了,便说:“楚书记,我们走吧。”
“走。”楚天舒和柳青烟相随着走出办公室。
这时候,县委县政府大院里已空空的,静静的,干部们都已往大礼堂去了。
街上和路上,不少的干部们都在急匆匆往大礼堂的方向赶。
大家清楚地记得,像这种规模的干部大会已经有很长时间沒开过了。
新上任的书记楚天舒,刚到南岭两天时间,就要开一个千人规模的干部大会,不知道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宣布。
人们揣着新奇,抱着各种各样的希望,全是心气很高的样子。
这种情景,南岭县很久沒有出现过了。
参加会议的人已陆续赶到,熙熙攘攘地猜测议论着,不断朝台上张望。
县里的领导中,楚天舒带着柳青烟首先來到会场。
楚天舒特别留意地看了看会场的布置,县委办的工作人员按单位和系统摆放好了座位和坐席牌,果然是一个不少,一个也不多。
大家陆陆续续进场之后,都各自找到了自己的位子,坐了下來。
场上的人沒有见过楚天舒的,也一定听说,依他们的眼力,判断出跟柳青烟进场的就是新來的书记,所以不少人指指点点地看着楚天舒。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