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说话单纯,也朴实自然,就说:“小苏,以后我们要经常打交道,你别总楚书记前楚书记后的,还您啊您的沒完,我听着都别扭。”
“那怎么办啊。”苏杭傻乎乎地说:“那我该喊你什么。”
楚天舒放下行李箱,笑道:“喊老楚,或者楚大哥都行。”
“我不敢。”苏杭低着头,慌张地朝外瞟了一眼,低声说:“这要是被田所长听见了,肯定要骂我沒大沒小的,是个猪脑子。”
“他要骂你,你就跟他说,是我让你喊的,怕什么。”楚天舒一笑,拉开行李箱的拉链,开始往外拣衣物。
“老楚,我來吧。”苏杭一吐舌头,又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一下,然后蹲下身來,帮楚天舒整理行李箱里的衣物。
随之,一股挡不住的香气扑面而來,楚天舒分不清是她身体里天生独有的自然香,还是化妆品的香,反正是一种醉心的芬芳。
苏杭的手很白净,细长细长的,手指却轻快麻利,低头,抬头,将楚天舒的衣服一件件拣出來,分门别类地依次挂进了衣柜里。
她忙碌的时候,楚天舒才有机会细心地打量,一张瓜子脸,皮肤白净细嫩,高棱棱的鼻子,红润的小嘴唇,忽闪着的长睫毛,共同组成了她的完美与和谐,刹那间,他突然想起了徐志摩的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楚天舒一边看着苏杭忙碌,一边和她聊天。
自进入南岭县的地界,付大木借着马兴旺的死,又是出殡,又是黑纱,又是闹哄哄地要整酒,把一件本來应该很喜庆的上任仪式搞得乌烟瘴气,这会儿和可爱的苏杭在一起,楚天舒才感觉心中的郁结渐渐舒缓了。
他问道:“小苏,你來这里几年了。”
“已经两年了。”
“家在什么地方。”
“杏林乡。”看楚天舒亲切和蔼,苏杭慢慢也不那么拘谨了,她笑盈盈地说:“老楚,算了,你也沒那么老,我喊你楚大哥吧。”
楚天舒笑着说:“沒问題,随你。”
苏杭指着一排衬衣说:“楚大哥,你这些衬衣叠着放在行李箱里,有些皱巴巴的了,还有这几条领带,也有点变形了,一会儿我帮你熨一熨吧。”
楚天舒说:“别麻烦了,现在天气还冷,不穿在外面,沒关系的。”
“不麻烦,就这么几件,我半个小时就能熨好了。”苏杭很认真地说:“我们老师说过,形象在于细节,任何时候都必须一丝不苟。”
“哟,还一套一套的呀。”楚天舒看她收拣衣服的动作熟练,始终保持着恰当的微笑,问道:“你在哪儿上的学呀。”
苏杭有点小得意,眼睛忽闪了几下,说:“我在临江商学院上过高职高专,学的是酒店管理,毕业后回來应聘到了县委招待所。”
楚天舒“哦”了一声,心里却想,难怪素质不错,原來经过正规专业的培训。
“好了。”苏杭收拾完了衣服,拍了拍手,说:“楚大哥,衣柜有些日子沒用了,暂时别关门,让它出出潮气,回头我熨衣服的时候带几个卫生球來,应该就沒事了。”
“小苏,谢谢你。”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楚天舒还想跟她多说几句,可又想不出说什么好,就问:“小苏,在这里上班还愉快吗。”
她“嗯”了一声,点着头说:“挺好的。”说完,淡淡笑了一下,说:“我先走了,楚书记,您先休息。”
楚天舒应了一声,看她转身离去,身上的制服掩不住她身材的优美流畅,走路时小腰儿一扭,那微微翘曲的臀就很自然地跟着一左一右地晃了起來,晃得他心里一阵发慌。
苏杭转身关门时,与楚天舒的目光对到了一起。
他向她点了一下头,她浅浅地一笑,才像泥鳅一样滑了出去,又轻轻地带上了门。
在众多不友好的情绪包围之下,突然有这么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细心地照料自己,楚天舒的心里立刻掀起一阵小小的波澜,感叹着这样的一个天人,却还在这么个小县城里当服务员,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帮她一把。
很多的时候,人需要的是机遇。
楚天舒回到卧室,里面似乎还弥漫着苏杭留下來的芬芳,嗅一口,感觉有种醉人的清新。
他无声地摇了摇头,暗道,今天是怎么了,又不是沒见过清纯的小姑娘,怎么就有有点着迷了,平白无故的就想要帮人家一把,未必你有什么不良的企图。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