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感谢的话,免不了还有所表示,几位这么客气,小葛也就很领情,办起事來自然格外用心。
送走了小葛和庆平,几个人回到房间,又议论起南书记与夫人的感情來,不由得又是一阵感慨。
其间,薛金龙试探着问,要不要上门去看望看望,说不定有机会提提我们的事。
柳青烟不同意,说,这个时候去打扰南书记,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楚天舒也说,不行,这只会适得其反,就算南书记不反感,小葛也会很反感的。
从省里回來,楚天舒找到了杜雨菲,问:“雨菲,还沒有周伯通的消息。”
杜雨菲气鼓鼓地反问道:“你还问他干什么,你不是说不追查了吗。”
楚天舒故作严肃地说:“我说不查,你就真不查吗。”
“当然不,就算是为了给包俊友报仇,我们也不会放过他。”杜雨菲斩钉截铁地说完,又得意地说:“哼,你以为我看不出來你使的是缓兵之计呀。”
楚天舒笑了,问:“查出点线索沒有。”
杜雨菲郁闷地摇头,说:“周伯通这人从小在外闯荡,警惕性和反侦察能力极强,自从那天逃脱之后,就一点蛛丝马迹都沒有了。”
“周二魁审得怎么样了。”
“这家伙对周伯通死心塌地,再审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周伯通逃跑的时候,周二魁在家里吓唬老婆孩,我估计他可能真不知道周伯通的行踪。”楚天舒又问:“周伯通的老婆孩呢。”
杜雨菲说:“我们一直盯着呢,她们几乎不怎么出门,更沒出过县城,手机座机的通话记录也是空白,沒有发现任何的线索。”
“还是内紧外松的策略。”楚天舒想了想,说:“别急于求成,更不能打草惊蛇,遇到警方不太方便出面的时候,可以让冷雪他们从外围打探打探。”
杜雨菲点头,皱眉道:“老楚,你要提高点警惕,我仔细研究过周伯通的性格和行事特征,他的报复心很强,而且他身边还有一个洪七公,身手颇为了得,一般的人根本不能近身。”
楚天舒说:“我还真不怕周伯通报复,就怕他躲一辈,我们抓不到他。”
杜雨菲说:“我知道,你之所以不愿意大张旗鼓地追查,就是想让他成为某些人的心病,可是,就这么把周伯通留着,我担心他会狗急跳墙,老楚,你还是小心一点儿的好。”
楚天舒看着杜雨菲,平静地说:“雨菲,你我决定到來,就已经有最坏的心理准备,我这个人做事情,要么不做,做就做彻底,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将周伯通抓获归案,就有希望彻底摧毁的黑恶势力。”
杜雨菲盯着眼前的这个出色的男人,他清秀的眉、有力的唇和坚毅的眼神,还有那气宇轩昂的前额,无不显示出他的豪迈大气和深藏不露的柔情侠骨,她不觉两颊绯红,心跳加快。
省领导重视,楚天舒和庆平又再三嘱托,小葛办起事來格外的卖力。
十天之后,省政府的批复函就到了青原市。
范亦兵受楚天舒的委托,一直盯着此事,省里的批复一到,立即转给了南岭县。
杏林乡的山坳村、郑店村等三个自然村与浮云矿场合并,设立浮云镇水到渠成,下一步就是组建镇领导班。
说实话,楚天舒在担任县委书记之后,虽然进行了农村医疗体制等一系列的改革,但是,他对社会转型时期的****化进程,思考得更多更深。
任何适合,任何地方,要想干成事情,干部才是最重要的因素。
长期以來,各级党委政府把主要精力都放在经济体制改革上,却对阻碍发展的干部人事制度视而不见,各级领导干部的选拔主要由组织部门考核推荐,主要领导说了算,这种干部选拔任用的方式,过分强调的是领导的权威,带來的问題是,所有的干部都只知道对领导负责,往往忽视百姓的利益,最终导致干部不干实事,只想着如何投领导所好,跑官要官,买官卖官大行其道,经济民生发展缓慢。
南岭县长期处于贫困落后的状态,很大程度上与干部选拨任用由付大木一手把控有直接关系,因此,楚天舒借浮云镇设立之机,在选拨任用镇领导班上,大胆开展干部人事制度改革的试点。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