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了些,可不是不擅长做这些事呢。”
翁老太君看着她的神情,呵呵笑道:“儿媳啊,听我老婆子一句劝,人都说刚极易折,王爷屋里那些货色我也知道,你瞧不上她们我是清楚的。不过这个梁姨娘嘛,她为人虽软弱些,品性倒还好。你年纪也渐渐大了,该有个臂膀,莞丫头将来……咳咳,就算她进了咱们家的门,她也肯定是忙乎着她那果园子,这家里的事情,还是得你做主啊。”
徐王妃心中一跳,抬眼看向翁老太君,却见她平和面色上带着笑容,徐王妃不好和老太太较真儿,不过心里却也有些不甘,于是小声道:“您老这么说,敢情就是觉着那罗丫头肯定会嫁进咱们家来?这怎么说的?不是还没定亲吗?连提亲都没有呢。”
翁老太君微微一笑,摇头道:“事到如今了,你还要扛着?呵呵,那是你的儿子,自然由你们夫妻做主,我老婆子倒不好说话的。只是这俗语说的好,知子莫若母,青锋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你估摸着,能阻止得了这一桩姻缘?”
提起这个,徐王妃便是满肚子的悲愤啊,心想您老真好意思问,不是您撺掇着太后,让她也默许了这桩婚事,我至于到现在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青锋和一个村姑打得火热吗?
翁老太君看着她的表情,也猜出了徐王妃的心思,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但凡做父母的,谁不盼着儿子能找一个端庄高贵的大家闺秀?只是儿媳啊,你为什么盼着青锋能娶这样女子?还不是因为你就觉着这样的女孩儿是最好的,这样的女孩儿才能配得起青锋?归根结底,你还不是盼着儿子能够顺顺利利风风光光的?你心里就是盼着儿女这辈子都能万事如意是吧?”
徐王妃看了婆婆一眼,叹气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只可惜,我这番心思算是白费了。”
翁老太君笑道:“我之前啊,也和你想的一样。后来我和莞丫头住了几天,听她说了一些话,我觉得很有道理。其实你还真别冤枉那丫头,最开始是咱们锋儿喜欢的人家,人家呢……唔,不能说不喜欢锋儿,只是不敢肖想咱们这公侯府第啊。那时她娘和外祖母就总愁着她的终身,天天儿跟她唠叨。那莞丫头就说啊:‘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只是我究竟好不好,这不是你们说了算的,我因为什么才会快乐才会幸福,这些只有我自己知道,感受得到。你们爱我不假,可是不能因为这份爱,就用你们眼里衡量事情的标准来决定我的人生。’你听听,这话可不可气?哪有这样忤逆长辈的是不是?只是你再想一想,这话在不在理儿?如今青锋也一样,咱们觉着他娶一个端庄高贵的大家闺秀才是最好的,可青锋未必是这样想的。若是咱们一心要给他做主,只怕反而害了他,那孩子是个可怜的,从小儿就受人陷害,以至于他心里都有个结了,多少年冷冷清清的也不苟言笑。好容易有个罗丫头,让他整个人脱胎换骨了也似,每天都那么意气飞扬神采奕奕的,我看着心里也高兴。你这当母亲的,看到儿子这样威武神气,难道不跟着开心?”
一番话说得徐王妃哑口无言,心想我这要怎么说?我要是反对,岂不是成了不把儿子幸福放在心上的娘亲了?更何况,这话……唔,听上去的确是有那么点儿道理。因一边想着,嘴里便咕哝着道:“唔,想不到那罗丫头一个村姑,还懂这些大道理。”
翁老太君知道这个儿媳的秉性,刚强骄傲,却不是不讲理,因便笑道:“罗丫头的身世如今你也知道了,其实她是个官宦家的女儿,不过是摊上了一个忘恩负义丧良心的爹罢了。只是这歹竹出好笋,难为这孩子竟不似她爹爹那般,行事举止处处都透着懂事儿大方。你刚才没听见丫头的话?连芳丫头秋丫头都和她在一起,这两个孩子从前是眼高于顶,不把她放在眼中的,如今怎么又这样好?还不是因为罗丫头让人爱……”
老太太不等说完,忽然就听院子里猛然嘈杂起来,她不由得皱了眉头,喃喃道:“是谁这样不懂规矩?出了什么事?”话音刚落,就见徐王妃身边的柳嬷嬷匆匆走了进来,满脸的泪,一看见徐王妃,便“扑通”一声跪下道:“王妃娘娘……谭……谭姑娘她……她……”
“蕊丫头?她怎么了?”
徐王妃心中猛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猛地从座椅上站起来,见柳嬷嬷只是哭,她便焦急地走到她身边,也顾不上什么粗鲁不粗鲁了,直接提起柳嬷嬷的衣领吼道:“蕊丫头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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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吼,大家能猜出来谭芳蕊怎么了吗?唔,肯定能猜出来的,哈哈哈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