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凌萱是我的骨肉,为了释疑,给族人一个交代,也给自己一个交代,我同意了滴血认亲,这才知道这孩子的确是我的骨肉,我妻子也才说出了一件蹊跷的事情,就是当年去掩埋孩子时,突然来了两只狼把婴儿叼走了,至于那孩子怎么从狼的嘴下又活了过来,这个谁也不清楚了,我想,这应该是老天的意思,是天意。”
凌远霄一个天意,便驳回了李畀等人的心思,天意不可违,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人再大,皇帝再大,也没有天大。
所以,凌远霄的话刚说完, 便有人开口了:“皇上,既然这是天意,天命不可违,想必老天就是为了今天才让凌姑娘活过了,要是没有凌姑娘,西北的战事只怕这会还没有了结呢。”
“对对,天命不可违,凌萱姑娘说不定就是老天留她下来赎罪的,求皇上三思。”
“皇上,都说事不过三,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这凌萱姑娘生下来已经克死了三条命,这霉运也就到顶了,既然是天意让她活了下来,皇上还请开恩,留凌姑娘一条人命。”新任的枢密院院使夏鸿儒说道。
“什么天意,反常为妖懂不懂?所以说,这个孩子根本不是什么正常的孩子,肯定是妖孽,不然的话,你们谁见过从狼的嘴里还能活命的孩子?你们谁见过这么小的孩子能这么淡定地站在这里,所以,她就是一个妖孽,妖孽。”李畀指着凌萱骂道。
“皇上,臣有一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大皇子李铎的外祖刘长仁开口道。
“爱卿请讲。”
“皇上,方才夏院使也提到了事不过三,凌姑娘当年连着克死了三人,后来听说在庵里吃斋念佛,受佛祖的点化所以化去了一身的戾气,所以凌姑娘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替我们夏国立了大功,先是抓了一位归德将军,然后是一位骠骑大将军,接下来的运气也到顶了,连着抓了两位王子一位公主,所以,若依夏院使的推论,这凌姑娘接下来该走霉运了。”
这刘长仁为当朝宰相,他的话一出,这满堂哗然,可不是连着三次好运气,一次比一次好,接下来该妨人了吧?
“皇上,臣弟也认为刘相公的话很有道理,皇上不得不防啊。”李畀的脸上总算有了丝笑意。
“皇上,臣在家已经发过誓了,我是我女儿最亲近的人,如果我女儿还有什么罪孽没有化去,非得还要克死谁的话,我凌远霄一人承担,女债父偿。”凌远霄跪了下去。
“皇上,小女子来了这半天,能不能开口说句话?”凌萱开口了。
“好, 你说。”
“迦叶曾问佛祖,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行、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如何无我无相,无欲无求?’佛曰:‘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迦叶接着问:‘释尊,世人业力无为,何易?’佛曰:‘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既然佛祖都说了,世人所造作的种种善业、恶业、无计业都是因,有什么样的因就有什么样的果,那么我生母、祖父、以及先皇的死都是他们的劫,不是我的因,也不是我的果,但是也是我的劫。”
“我说丫头,你真把这当做佛堂了,讲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话,以为这样我们就能饶过你?皇上,臣弟要求治这个丫头的死罪,以慰父皇在天之灵。”仍是李畀开口。
“你杀或者不杀我,他们都已经化为尘土,不知不觉,你恨或者不恨我,我就在这里,不增不减。”凌萱缓缓说道。
“哟呵,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不增不减的?”李畀气急而乐。
“皇上,凌姑娘说的对,逝者已矣,更何况,凌姑娘也是有功于我们夏国的,功过虽然不能相抵,可是对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夏鸿儒说道。
大殿里也有几个被凌萱的话语感动的,纷纷跪下替凌萱求情。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李钦往前站了一步。
“说。”
“父皇,儿臣觉得凌姑娘说的话也有道理,凌姑娘刚出生便遭遇这样的惨事绝不是凌姑娘的本意,这是凌姑娘的劫,可是凌姑娘自从懂事后便一直在做善事,尽量减轻自己的罪孽,凌姑娘还小,我相信假以时日,凌姑娘说不定还会更有多的惊喜等着我们。”
“惊喜?”李異看向了凌萱。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