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逃避某事。
想起今天岑六娘说得那些吊胃口的话,薰然忍不住说道:“阿爷,今日儿在慈云庵遇见了岑家娘子,她邀儿一同用了斋饭。”
低头将香方放入红木宝相花七彩珠匣子里的叶慕贤忽地愣了愣,片刻后,关上匣子,浅笑道:“是吗?你和岑娘子倒是有缘。”
“今日是初一,洛城里的大户小家都喜上山进香,所以遇上也算不得多大的缘分。倒是今日岑娘子说了一些往事,令儿觉得疑惑。”
“岑娘子与阿宛投缘,竟和你说她的往事?”叶慕贤看似漫不经心的笑着,但薰然细心的发现,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敲击着自己的膝盖,似乎内心极不安定。
“是,岑娘子说她与阿爷、阿娘是旧识!”薰然故意停了停,瞅了瞅父亲神色,这才继续道:“儿原觉得既是旧识倒更为亲切,可再一细想这岑娘子现不过是十八九的年岁,与阿爷、阿娘相识时不过还是个小娘子,又养在岑贵妃跟前,阿爷、阿娘岂是随意能见到的?想来是那岑娘子充大诓我呢。”说话间,目光流转,心思随着叶慕贤表情变化而转变。
叶慕贤在官商两处都能混得风生水起,自然听得出薰然这试探之语。不过他不知道岑六娘到底与薰然说了多少,所以只能含糊其辞。
“申国公夫人与皇后娘娘为手帕交,又沾着表亲,时常进宫陪伴。皇后娘娘素喜素食,你阿娘又擅长调羹,故而也常随申国公夫人一同进宫。岑贵妃也常在皇后娘娘宫中走动,遇见多了,便相熟了。”叶慕贤说得面不改色,话语间似乎也是滴水不露,但薰然却发现父亲似乎不太愿意提及申国公与自家的那点亲戚关系。
“如此说来,岑娘子说阿娘素斋做的好,竟是真得。”薰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叶慕贤微笑道:“自然是真得,只是你阿娘与我回洛城后,已不太做这些。”
“原来岑娘子和阿娘果然是旧识,只是她还是诓骗了我,说与阿爷也曾见过。阿爷虽曾为起居舍人,时常在宫中行走,却是外朝的官,怎会认识深宫掖庭内的她呢?”
叶慕贤脸上微笑不改,却已是笑得极不自然:“不过是听你阿娘说起过,自然是无缘得见的。”
薰然低眸浅笑,不再多言。
“阿宛,阿爷还有事,你先回府。”叶慕贤第二次下了逐客令。
薰然不好再留,吃力地站起身子。
“阿宛,你的腿怎么了?”叶慕贤这才发现薰然似乎腿受伤了,不禁大惊。
“儿上山时崴了脚,已在庵内上过药,并无大碍,阿爷放心。”薰然说着,告辞离去。
叶慕贤送薰然出了门,吩咐春杏顺路请了九福堂的大夫给薰然瞧瞧伤势,这才放心让马车离去。
之后,叶慕贤唤来祥伯备马,自己骑马朝着西边驰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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