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了我们主臣一场的情份!”李成秀冷冷地说。
“臣等有罪!臣等不敢!”众人忙敛声静气,垂头认罪。
“都熄熄火气,现在危难时刻,还须我们同舟共济。”主张防卫对峙的孙庭这时候说话了,他言道:“我有一件事要提醒大家,早在五十年前,我朝发生了一件事。”
“什么事?”李成秀问。
孙庭说:“五十年前,讳太子妃就因为暴戾、奢靡的罪名被废黜太子妃的名位,随即没过多久讳太子便病死了。”
“嗯?”李成秀闻言身体不由得向前倾了倾:“你的意思是说,陛下现在动我,其实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有先例在,不得不让微臣有这样的想法。”孙庭说道,意思是说他也只是猜测。
“对,自古夫妻本是一体,太子妃受了贬斥甚至是陷害,太子又怎么会不受损害呢?”童奉说:“我娘与我夫人每每有嫌隙时我便常受伤害!”
一个大男人,竟做出副委屈欲泣的模样来……可见真是受了不少的夹板气。
李成秀本是愁得不行,可看了童奉的模样又觉得好想笑,愁一时,笑一时,竟是哭笑不得了。
孙庭又道:“虽然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可也得分时候。自皇后娘娘带人来之前,陛下一直都无异样,突然间如此大的转变,实在是令人生疑。我怀疑,有小人作崇。”
“没错,肯定有奸人作怪!”童奉说:“要说,就该依我老童的,我们杀将过去,将皇上身边的小人一刀宰了,便一了百了!”
“是一了百了!”听得童奉的话岳本忝又气不打一出来了,冷嘲热讽道:“到时候你我人头落地,魂归断桥,可不就是一了百了吗?”
“你怎么的就知我们要输?”童奉不服道。
岳本忝顿足低吼道:“你猪脑子吗?都跟你说了,六卫有三万多人,我们才不到五千人,六七倍的兵力悬殊啊!你杀将过去,不是找死是什么?还给别人递了刀,说不定那边正愁没有将我们全都灭了的借口呢!”
“他们人多就了不起吗?”童奉梗着脖子地说:“自古依少胜多的战例不知道有多少,凭什么就我们会输?太子妃是出了名的贤德,他们却给她安了那样的罪名,简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是乱命!我等清君侧,那是正义之举,邪不胜正!”
切!
岳本忝从鼻子里发出鄙夷的声音,连话都懒得说了。
童奉只道自己辩赢了岳本忝,大步上前,朝李成秀啪地一抱拳,请命道:“太子妃娘娘,您下令吧!只要你一声令下,一个时辰内末将定将那些小人的人头拿到你的面前,危机解也!”
这个也不是不可能……李成秀不由得朝外面看去,若是路上多关心关心孙铛对炸药的研究工作,这时候便不用这么愁了!——世上哪有后悔药卖?若有,她李成秀一定要买上几千斤屯着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