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拼命抑制住小腿想要颤抖的**,拖着有些发软的身子,走向他。
他仍旧指着Elle,身子往另一边没人的位子移动,扫视了一下车厢里的人,一把勾过我的脖子,背对着,往那名警卫尸体后退着。他的枪抵着我的下巴和脖子,冰冷的触感诡异地让我的心平静了下来。
他一把将我推倒在地,举着枪两边张望着,“去把手铐拿来,不要做其他的事!”
我装作颤抖地不能自抑,抖着手将尸体腰间的手铐解下来,战栗的双手花了很长时间才将别的紧紧的手铐解下。趁着他看向另一边的时候,我迅速的将我关注已久的东西顺到口袋里。
看见我拿下了手铐,他用枪指了指Elle,“去,给她拷上,不要耍花样。”
我慢慢地挪了过去,背对着Teddy,眼睛死死地盯着Elle的,一边将她拷在座位的扶手上,一边用眼神瞥了一眼我的左口袋向她示意。Elle看了我一眼,快速地眨了一下眼睛。
“现在。所有人都坐到这里!”Teddy用枪将所有的人都驱赶到车厢的后排。他将隔间的电话拖了过来,把所有的车帘放到只剩下10公分的空隙,然后独自一人坐到了车首,和那个可能是叫做Leo的灵体开始悄悄对话。
整个车厢静默一片,我悄悄地将口袋里的钥匙递给了Elle,但同时对她摇了摇头。现在不是反抗的最好时机,Teddy有两把枪,至少还有12发子弹,有段距离的我们在碰到他之前就会被轻松击毙。
Elle用手捏紧钥匙,塞到自己的枪套里。
不一会儿车厢围满了警车,2分钟后,电话被拨打了。
“我要和最高长官对话。”Teddy拿着话筒,窥视着窗外,不知听到了什么,他变得激动:“别骗我,你不是!我要和最高长官对话,给你们三个小时!”说完他就干脆地挂上了电话,任凭后来再怎么响都没有接起。
坐在我们身后的女士试图和他对话,她望着Teddy,放慢语速:“Teddy,你必须对我说。”
Teddy转过神来,恼火的对着她叫道:“NO!”一旁的“Leo”望着她的脸,对Teddy低语:“她想骗你,Teddy,你不能再被她蛊惑了。”
Teddy看了看“Leo”肃然的脸,转过头用枪指着对那位女士,一字一顿,“现在你必须听我的了!”
“哦,女士,你的男朋友疯掉了吧。”坐在过道另一边的黑人男子居然笑着对她说。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女士沉着脸转身坐好。
“那他是谁?”那个黑人青年继续问道。
“他有心理疾病,对不对?”Elle接过话。
“是的,”她微微偏过头,“但这应该没事。”
“那你怎么知道的?”坐在最后面的中年男子紧张地问道,他的汗液几乎浸满了整张脸。说话的声音带着喘息的停顿。
“因为她是他的医生。”我看了一眼趴在椅背上观察外面的Teddy,说出了两人的关系。
“我正带他去达拉斯出席个研讨会,”她顿了一下,吐了口气:“作为一个缓解急性精神病的成功例子。”
“他是个成功的例子。”黑人青年笑着勾头看了一眼Teddy。
“我们怎么做能让他冷静下来?”Elle压低了声音对着那位心理医师问道。
“现实中他从来没有像这样爆发过,没有暴力行为。我们只要让他感受到没有威胁········”
我闭上眼睛,往后靠在座背上,心下叹了口气。Lady!如果他真的只是精神病的话,或许你的慢慢劝解会有效果,可是他的身边有一个不停在蛊惑着他的恶灵,难道你要连着恶灵一起做心理辅导么?前提是你知道他的存在。
“他想要什么?”我按揉一下作痛的额头,“他刚刚说了要和最高长官对话,doctor,你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I don’t know 。”那名医生颦蹙,“他有很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和偏执性精神病,伴随着被害妄想症状。”
“被害妄想?”我发觉Teddy根本没有关注到这里,头微微向后面凑过去,“你是说他可能是寻求,保护?”
“我不知道。”医生摇了摇,压低声音,“但是他有自残的倾向,他认为自己胳膊里被人植入了芯片。”
“他幻想自己是个救世主?”我笑了笑,“这是哪个世纪的科幻片。”
不,也许他的幻想和他身边的那个恶灵有关。我看着那个攀在Teddy耳边不停对他说着什么的“Leo”,摩挲着自己的手指。
三个小时其实过得很快,Teddy已经开始焦躁起来,他来回地在车厢里打转,手里的枪握得紧紧的,对于我们车厢内的其他人,就好似一个巡视的猎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焦灼的气氛,人们的神经都绷紧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一辆熟悉的黑色雪弗莱Suv停在了众多警车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