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Helen King收集,我们暂时用这个词。”an将一张张零散的笔记放在桌子上,浓黑的眉毛扭曲地皱了起来,“我们初步的侧写,UNSUB的目标是上流社会的人士,”他对着Hotch耸了耸肩膀,“错了?”
“不,一直是当地媒体声称所谓的‘富豪杀手’,他们给杀手赋予了名字,”Emily将几份档案按照某种规律排放好,点了点其中一个,“但是,与其说他们是上流人士,不如说他们正遭遇某种变化。”
“即将成功的人群。”Hotch毫无意外地接口,他的脸上并无别的表情。
好极了,我还以为是卖房族呢。
“什么人会去卖房子?”Hotch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侧过头来直视我,他并不直接说出答案,而是换了一种启发性的问式。少有人能从他那张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脸上看出些什么,这样老师提问般的行为让人不禁眉头一跳。
我真的很想说缺钱。
“唔···”舔了舔唇瓣,放弃心里的腹诽,我苦着脸想了想,“需要大笔资金的人··· ···也许是穷途末路,又或许是需要···周转?”
“几名受害者的账户并没有出现赤字,并且准备了大笔资金,”Hotch将Garcia调出来的信息倒置过来给我看了一眼,“这些案子与Jason Piven并不相同,他们不是同一个UNSUB。”
“等等,他们不是缺钱,不,不不,他们是缺钱。”忽然想到什么的我有点语无伦次了,但是Hotch他们并没有介意,而是善意的笑了笑,an还意味地挑了挑眉毛,“他们是需要发展新的事业,他们在聚拢资金。所以他们卖房···也就是说他们卖房时会··· ···”
“会什么?”Reid不知道刚刚在想什么,他迷惘地抬起头看了看我。一旁的Dave叔叔皱了皱眉,但是他忍住了什么。
我此刻并不理会Reid的状况外,看着其他的BAU,嘴上顺着Reid的问句,带着一种别样的说不上来感觉,就像有什么气体正在身体内蒸腾,让我不吐不快:“他们去抵押房子,在这个时候最能得到房产经纪的信任,有利于自己的估价的是什么?”我并不需要他们的回答,“‘我的公司马上就要上市了’;‘我马上就要创立自己的公司了’;‘我马上就要升职’;‘我差一笔钱就可以···’诸如此类的意向明朗的未来假设,更何况他们的确是这样。”我在几份不同的档案上圈出了同一个房产公司的名字,“所以Helen的推测错了,并不是他们卖房子,而是他们卖房子的原因:即将获得更大的成功,至少在他们的预想中是这样。”
an偷偷对着我咧咧嘴,眼睛怪气地对着Reid挤了挤。
Dave叔叔似乎是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慢节奏,“我们的UNSUB应该是35岁到45岁之间,离异,没有孩子的抚养权或是失去了自己的家庭。”
“他曾经距离成功一步之遥,但是遭遇了巨大的人生转折。”Hotch紧接着他完善侧写,微抬的眼皮依旧不动声色,“这场转折很可能让他失去了工作,或是家庭。”
“他沉默寡言,做的工作也不起眼,根据这次案件的特殊条件,他很可能是房产公司的登记员或是管理员之类的低级文职工作,这样他能够接触到受害者的信息或是他本人。And···”Emily抵了抵自己的鼻尖,看向组里面唯一一个还未发言的人员,Reid。
··· ···
Reid呆呆地眨着眼睛,他还没有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笔杆,啪啪声在安静的房间里面尤为明显。
“Reid?”作为BAU的大Boss,Hotch不由地皱了皱眉头,眼睛里面并没有很明显的责备,而是微微的疑惑和担忧,但,不得不说他这副表情就很“可止小儿夜哭”了。
“什么?”Reid条件性反问了一句,但是他随即发现了自己的错误,这让这个一向对工作极度认真的小博士红了脸,“Sorry。”Reid首先道了歉,但是他还是极其忐忑地看了自己齐齐注视过来组员们一眼,“我还在想Jason Piven的那枚戒指。”他抬头看向我,“Ethel你还记得你说你看到过Piven带过那枚戒指么?”
我疑惑地点点头。
“我们已经证实了那只手属于Jason Piven的,那枚戒指似乎也应该是他的。”Reid放在桌面上的手撸了撸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溜圆的眼睛烁烁地看着别人,“但是那枚戒指被人撑开过,油脂的部分稍稍停留在24号的样子,但是那只手的指环应该只在21号左右。”
“Jason Piven陷入了一个危机,经过他手上有一笔2000多万的不明款项,”Hotch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在平板上划动着手指,放大了一份文件,“并且这笔钱通过了他的账户,在一个月前全部转到了俄罗斯的一个户头,我让Garcia查过,这一个月内,这笔钱在各个国家穿梭,最后就蒸发了,”Hotch站起来,在资料墙上Piven的照片下写上了2000万的字样,他在组员发问之前,直接将问题抛了出来:“全部都是失踪人口和瘾君子的账户。根本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还有几个国家的银行比较麻烦,如果要找到账户的信息,我们先会被数以万计的质责信件淹没。”
“我们假设那笔钱是某种赃款,那会不会是Jason Piven想要吞了那笔钱,或是丢了那笔钱,”我摸着自己的下巴想起了一种比较狗血的情况,“他想躲避钱的所有者,所以准备假死。还记得他和自己的员工通话时说的话么?”
“When?”Emily挑了挑眉,倾着头,一只胳膊支着自己的下巴。
“Right!”我点点头,“正常人听见这种事情,首先的反应应该是,‘怎么会这样’或是‘弄错了吧’,而Piven虽然也在疑问,但并不是认为这件事本身很奇怪,重点是发生的时间,好像调好的时钟,在它不该响的时间发出了声音。所以,我们也可以假设,Jason Piven本来就是要让人发现自己的那只断手的,但是时间提早了,而且是在第三个人的操作下形成的。”
“就是说那里有一个,或者多个UNSUB和Piven一起筹划这件事,将Piven准备的失踪或是假死变成了真死?”an啧了一下深色的唇瓣,靠在了椅背上,“那么为什么要把那枚戒指套在断手上?”他看着其他人无谓地耸了耸自己宽厚的肩膀,“如果是为了钱的话,直接将手放出来不就好了?反正最后指纹是可以对得上的,那戒指很值钱不是么?”
“至少他不应该让戒指戴在比原来型号更大的物品上。”Dave叔叔也皱起了眉头,他总觉得在这一段似乎有什么事情说不通,“这里反映出两个相反的意向。但却没有一个是符合Jason Piven的心理趋向的。”
“为什么要寄给Ethel?”Reid说出了自己最深的疑虑,其实别的人也都想到了,“这不符合行为,难道不是吗?”他环视了一下自己的组员,最后担忧的眼神凝滞在了我的身上,一张青涩的娃娃脸呈现出了一种难得的凝重,“自己的属下,同事,家人,甚至最好的是直接送到M公司不是更好么?Ethel不过是他见过一面的应聘者,完全不符合发现Piven身份的目的,除非,他根本不想第一时间让人觉得Jason Piven死了。”
或是他只是单纯想让我“欣赏”一下。
但是在座的各位都不会这么想。
“Jason Piven的妻子在二十年前就和他离婚了,他并没有来往密切的亲人。”Dave叔叔的手指有规律地敲击了几下桌面,发出低沉微小的声音,“家人、下属、公共场合···”他的眼睛在眼眶中慢慢地转动,半掩的眼睑给脸上带上了些许阴影。“这并不像是一个人的行为,送手给Ethel的人不一定就是Jason Piven,更不一定是凶手。送东西的目标并不是Piven,而是Ethel本人。”
“没信件、没留条,即使唯一留下的戒指还是变形的。”Emily点了点头,扎起的头发辫尾垂在肩上,随着她的动作滑了下来,“没有针向性的行为本身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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