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术与金尘术合用,岂非愚蠢?”
又是那‘秋水刀’,毫无预兆的从雾中斩至,险险被王恨的灵盾格挡。而他的灵剑冰凝,更在这顷刻间,与那造型夸张的横刀交锋十数余次。可随后当雾中数道风斩袭来,王恨的肩侧处,顿时再爆血光,
王恨在浓雾中滑退二十余丈,急速的喘息,眼中则现出野兽般的绿芒,
他发现百丈之外的那个‘张信’,早已经变成了一座毫无生命气息的金属人像。
而真正的张信,王恨完全无法感应到其踪迹。这片被他招出来的水雾,反而为对手所用,几乎完美的遮蔽身影,隐遁形迹。
此外张信展露的战境修为,也让他无法占据任何的优势。那应该还是第三战境发在意先不错,可却因此人的雷系灵法,已修到了极高的境界,初步掌握雷之战境。故而无论是反应力,还是施展灵术的速度,都完全不逊色于他。
而那‘小天罡雷禁’,则让他的施术,变得异常艰难!
雷?
王恨的心绪微凝,终于了悟缘由,目中现出几分惊意之时,更充满了懊悔之色。
也在这一瞬,张信的长刀秋水,再次从虚空中穿击到了他的眼前!
“你还敢得寸进尺!”
王恨一声叱咤,如绽春雷,使周围水汽金属散去。而随后迎击那秋水刀的,也再非是那面灵盾,而是一尊钢铁傀儡的硕大铁拳!
可他面前,那再次展露出身影的张信,却是一声无比寂寞的叹息。
“今日之战,到此为止!真不知何日,我狂刀才能有旗鼓相当之敌?”
王恨微微蹙眉,先是略觉不解,可当身后处,传来一阵刺耳无比的金属颤鸣声时,他脸上的血色,再无一丝残存。
一口大戟从后方怒斩而来,如破朽木般的将他的金灵力士一分为二,此后仍余势未尽,凄厉的戟光以迅雷之势,往前方横掠。
对面的张信,不但是在他的知觉之外,完成了这尊金灵力士的构筑!更使这尊庞然大物,悄无声息的潜入到了他的后方!
此时的王恨,已清晰感觉到后方越来越近的刃芒,不但使他寒毛耸立,也本能的发出仿如困兽般的嘶吼声。那面灵盾,这刻似如幻影般的移至他的身后,他的身躯,也在这刻再次‘雾化’。
可首先袭至的,却非是后方的那杆大戟,而是一道如影如幻般的刀光!
“现在才察觉?晚了!蛟龙斩处翻沧海,给我起!”
在张信的大笑声中,那刀势在狂风烈雷的推动之下,自三丈之外似如幻影般的从王恨的颈部掠过。随后血光迸射,头颅翻飞!
然后那斩钢戟也横空斩至,在须臾之间,将王恨的头,震为肉糜粉末。
张信却看都未看一眼,右手灵诀一引,将两口刀归入鞘内。随后就背负着手,眼神桀骜,又讥诮不屑的与那白帝子对视。
只这一个王恨,可远没法试探出他的虚实。哪怕是作为弃子,这人也不够格!
※※※※
当王恨身死之刻,此处周围所有十七座观景台,都寂静如死!
此时距离白帝子使用那太虚天守符,都还不到二百个呼吸。各处观景台上之人,或是义愤填膺,或是担忧张信生死。几乎无人以为这位,能撑到那虚空之障崩灭之刻。
可就在众人还在躁动不安,议论张信莽撞,白帝子不怀好意之时,那王恨就已断头身灭!
许多日月玄宗的弟子,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都茫然不解的看着那座高台。
过了许久之后,这十七座观景台,才又喧哗如潮。
“这就已死了?”
“不会吧?那个王恨,不是号称空剑之妖?与我们日月玄宗的四骄六圣并驾齐驱么?”
“好快!这才多久?这只怕连一百二十三个呼吸不到?”
“这么说来,我也听说那个家伙在千页峡内,号称刀下从无十合之敌,原来还真不是吹啊?连王恨这样的人物,居然也不是他三合之敌。”
“应该是被克制了!差距并没我们看到的大,可这位的实力,已足够恐怖了!”
“我听说这次千页峡入门试的质量,远超往年。说是天柱级的天才,就高达九人,可却只有张信,在众多弟子中独领风骚——”
“确实!听说这位不但包揽了帝流浆夜,近半的五级奇珍,那各家猎团,也被他横扫,使那通灵天骄一无所获。便是那位几乎没有对手的神雷天骄,也没他这么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