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三五年内必可查清楚那幕后主谋。可却万没想到,他们下手的如此之快,如此狠毒,以整个广林山为我陪葬。还有那人——”
说到此处,张信又语音一顿,收起了感慨之意:“我那些伏子,都需一些特殊的方法与他们接头,将之启用。可说来惭愧,我是直至现在,才有让他们相信的资格。”
说到此处的时候,张信的右手,忽然闪动青紫色的灵光。而那枚剑符,也忽然外生雷电,大约三息之后,当张信右手的灵光散去。那剑符的表面,赫然多出了一枚状似青鸾的印记,而周围更有一丝丝微风环绕。
张信又摇动了手边的一枚金铃,然后只片刻时光,林厉海就已满含疑惑的,来到了他的居室内。
“不知主上,是有何事相招?”
“明日待我去神玄峰之后,你可假托要购炼器之材,在前往日月山外灵市之时,帮我将这枚剑符发出去。此事需越隐秘越好,最好是任何人都不能察觉,不知前辈可能办到?”
林厉海更加的疑惑,心想眼前这位,不是一个毫无背景的遗孤么?在日月玄宗外,还能与谁联系?
可他心疑归心疑,却还是将这剑符接下。
“此事不难,厉海发符之时,必不会让任何人察觉。”
“然后还有第二件!”
张信继续吩咐着:“再帮我查一查那司空皓的过往,他以前身边,可有什么亲近的女子,此事同样是越隐秘越好。”
这次林厉海,却是眉头大皱:“主上需知,你我在日月玄宗内,可都是毫无根基之人。”
张信是初入玄宗不到数月,而他林厉海在玄宗内唯一一个熟人,就是被日月玄宗定为叛逆的上官玄昊。
在人脉势力全无的情形下,要查司空皓的过往,岂非是天方夜谭?
“这个我知道!”
张信一副毫不以为意的神色:“自己办不到的话,那又何妨借他人之力。别告诉我这几天,就没人来寻过你?据说我现在,已经有了狂甲星君的名号?”
常理而言,像他这样有望天柱之人,早该有势力主动靠拢,预先投资了。
“有倒是有,可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家伙。”
林厉海直言不讳:“主上可能预料有误,如今玄宗内真正看好主上的,其实不多。”
他说这句时,眼神也是忧心忡忡。
从火罗阎狱脱身后的这几天,他也在打听自家主上的事情,也得知了张信的一些事情。
结果却让他心中冰凉一片,这不是因张信不出色。恰恰相反,他之所以感觉不妙,是因自家的主上,实在是过于出众!
身拥摧毁任何一座灵山之能,本身也天资高绝,未来的成就,也很可能超越于绝大部分的天柱级灵修之上!就连王恨那样的天柱级妖孽,居然也非其三合之敌。
一个人锋芒毕露到了这个地步,简直就是一株超越同侪不知多少倍高度的巨木,不引雷劈,怎么可能?
尤其是这次黑杀谷之战,那黑杀谷的山门,真要是被张信的群星天降攻破,可想而知会有多少势力,多少宗派,将张信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林厉海已可预想张信的未来,那必是无数的腥风血雨,无数的厮杀争斗。
而很不巧的是,他现在已签下灵契,这二十年内,都必须为眼前这家伙卖命。
也可想见,那些真正有远见的势力,对于张信是什么样的态度。
无论如何,都不会将资源都投注在一个迟早要被某些人,全力抹杀掉的存在身上。
“不多?”
张信眼神微凝,然后就一声冷哂:“你直说没有就得了!他们是以为本座,九成九会早夭吧?这些没眼光的家伙,本座迟早得让他们后悔。”
林厉海一阵哑然,暗想他这主人,原来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啊?且果一如传言,真够自负的。
更多的可能,是没等到那些人后悔,他们主仆就先死掉吧?
“其实这也是好事,这时候主动寻来的,多半是些饥不择食之辈,没什么讨价还价的本钱。”
张信继续询问:“前辈感觉这几日主动与你接触的那些人,哪一家更易于本座控制?哪一家更有潜力?”
林厉海闻言,不禁浓眉微扬,发现自家这主上,看起来是个冲动莽撞,自信到愚蠢的狂人,可其实在这表面之下,也有着相当的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