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微滞,眼神闪烁了片刻,又看了眼张信腰间挂着的令牌。最后他还是往后退出半步,一身气势也随之低落了下来。
“老夫并无抗命不遵之意,摘星使大人你如自觉能掌控局面,那么让老夫等人听你之命也无不可,不过却需以全力夺取那两件至宝为前提。”
说到这里,那黑衣人的语中,又透出了几分怪异的意味:“老夫接到的指令,就是如此!如若摘星使大人的命令与之相左,或者别有所图,那么老夫也必须以宗门的命令,为第一优先。”
“我不管!”
张信依然是唇角微挑,似笑非笑。那转动的独霸刀,闪动着致命寒芒。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不从本座之命,斩了你!”
这一刻,那黑衣人的一身肌肉顿时紧绷,一双眼也仿佛化成了刀刃,再次与张信对视。同时间一股浩大的灵压,向四周压迫覆盖。
可就在触及到张信之前,他却又蓦然把所有的灵能全数收起。这黑衣人先是眼神冰冷的往旁边,蓄势待发的紫玉天看了一眼,随后就一声轻哼:“这次的准神级血猎,事关重大,摘星使大人你好自为之。老夫稍后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在这里陪几位废话了。”
语落之后,他就直接扬长离去。
后面的那几位神师,则是目不斜视的紧随其后。
张信也不阻止,只若有所思的看着那黑衣人后面的几位。
“你对他们感兴趣?”
此时薛云帆也笑意盈盈的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后辈:“是想要夺取这几人的控制权吗?看你与其去找这人的麻烦,倒不如直接向长老会与第一天柱索要。”
“没有!”
张信微一摇头:“只是感觉怪异而已,像他们这样的秘术,至少也要损耗三五十年的寿元吧?”
“可总比一辈子当灵奴的好。”
薛云帆摇头,不以为然:“这次宗门开出的条件可不低,只要能够取回那两件十八级至宝。他们不但能重获自由,再次被宗门纳入门墙,还有灵渊神露赏赐,足够他们延命的。”
其实他更奇怪的是,张信为何对那位暗堂之人,是那样的态度。这极为的不智,暗堂之人因自身职司与所处环境的关系,不择手段是出了名的。
在灵域之外,此人顾忌那督战令,不敢与张信正面对抗。
可在灵域之内,这位没有了他与巩天来的压制,必定会将张信的命令抛开到一旁的。
再如果这人再心胸狭窄一些,说不定还会寻机报复。
所在在他看来,张信如果不是以夺取这六位神师的控制权为目的。贸然得罪此人,实是殊为不智。
不过他与张信交情,还没深到无话不谈的地步,更不愿扯入这二人间的纷争,此时干脆闭口不言。
“可说到底,宗门付出的,也就只有区区两滴日月神露而已。且即便是他们自己,也不会认为他们有成功的可能吧?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张信的语声感慨,却并未有半点同情之意。这六位都是宗门罪人,各有重罪在身,落到现在这个下场,可说是咎由自取。
而随后他也飞空而起,准备返回自己的临时灵居。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准神级的灵域,也愈趋稳定。估计这两天,他们就能进入,可他的九霄雷神,距离第三重圆满,依旧遥遥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