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伏。周围的人群,也将戒律堂的几位戒律使与张信,围到水泄不通。
最终还是包括离恨天在内的两位天域出面,亲自弹压,之后再由元杰,章农等人,护送着众人,一起抵达的刑法堂。
这次的审问,就正规得多了。主审之人,也是戒律堂的副首座原鲲,其余在场之人,也大多有着不俗的身份,彰显着对张信的重视。
除此之外,还有二位暗堂的司主在场旁听。
而原鲲首先问的,是早就被擒拿至此的乐灵鹤:“暗堂司主秋冥,可是被你所杀?你那时身份,不过是一介灵奴,怎的如此大胆?是——”
可这位还未说话,张信就直接打断:“原首座不用问了,乐灵鹤诛杀秋冥,是由本座指使。”
原鲲听了,倒也不生气,神色和善的继续询问:“那么请问摘星使,这又是因何缘故?即便你是这次宗门选定的猎团之首,执掌督战令,也不能擅自残杀同门。这是我日月玄宗,不赦之罪!”
“心怀不轨,图谋暗算本座,这个罪名,不知可够本座出手?”
张信冷然答着,随后又将一块黑色的宝石,取在了手中:“这是当时乐灵鹤为本座录下的证据,诸位可以一观。”
当即就有人将这宝石从他手中取走,上呈给原鲲,后者握在手中感应了片刻,就释然一笑。随后又将此物,传递给了在场诸位戒律司主。
等到这些人,都全数阅过,才轮到两位暗堂司主。
这二人,只稍稍感应了一番这颗黑色宝石,就都神色微凝。知晓张信那日诛杀秋冥,果然是有备而发。
不过其中一位,并未放弃,依旧冷目看着张信:“我不怀疑摘星使大人的为人性情,相信摘星使绝无残害同门之意。可却对乐灵鹤提供的证据存疑,也不解大人当时的决断!这乐某人,不过是一介灵奴而已!数月之前,就曾犯下毁损月潭,袭伤同门的大罪。摘星使也是受害人之一,在灵域中却只凭他的一面之辞,就决定处置一位暗堂司主,是否太过鲁莽?”
张信撇了撇嘴,心想他自然是信的。只因乐灵鹤的要害,现在就握在他的手中。
不过这些事,他却没法摆在明面上。
不过以‘狂刀’的狂傲,却有一个好处,不想回答的事情,那就无需回答。
他直接大袖一拂:“本座就信了,你能怎样?本座身为猎团之首,自有临机决断之权,可以排除一切可能危及我宗,取得两件至宝的事项。本座当时已认定乐灵鹤所言是真,也相信自己的直觉。至于乐灵鹤提供的证据真假,你们如有怀疑,大可让他去祖师堂走一趟。”
闻得此言,上面包括原鲲在内的众人闻言,就知没法在此事上,继续追究下去。
灵师的直觉,是一种很玄奇的东西。有人认为不存在,是子虚乌有;有人却对‘心潮感应’,‘灵机牵引’等等坚信不疑,且有着许多的实例佐证。
总而言之,张信此言,已将他与乐灵鹤分割开来。如果后者拿出的证据是真,那就印证了张信的举措,是英明果决;可如是假的,那也就是一个判断失误,错信灵奴,误杀同门而已。
以张信现在的地位,以及这位的功勋,这个小小的罪名,根本没法拿他怎样。
有罪的是以假证欺骗张信的乐灵鹤——
可既然撼动不了张信,那又何需在乐灵鹤身上,再做无用功。后者的实力修为虽还不错,可在此人被剥离道种身份之后,就只是一个不足为道的小人物。
不过张信此言,也透出了一个信息。这位要么是不完全信任祖师堂,要么是乐灵鹤的‘证据’,确实有一定问题。
可随后众人,就没心思想这些了。
只因此时张信,又语声一沉:“不过事后证明,本座的决断并未有错!这是当时从那家伙身上,搜得的幽影神箭,以及神教印记与经文等等。当时有皇泉等人在场为证,本座并未做任何手脚,在发现这些证据之前,也未接触过这秋冥的随身之物。如诸位有疑问,可传唤皇泉等人印证。且秋冥此人也未真正身死,而是使用了一种奇异法门,将其神魂寄于寄魂玉中。”
在场众人,不禁都心神微振,都注目看向了张信手中拿出的这些证据。等着几个随堂弟子,将这些证据呈上。
而张信则是神色怪异的笑着:“问题是当本座回归玄善山之后,却惊悉秋冥已经身死。人未死而魂灯灭,这就有些意思了。”
于是整个室内,都一阵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