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前只说损伤战舰多少,杀伤灵师多少,却未提及有多少顶级神师殁于此战。
就她初步统计出的结果,至少有四十五人!
在大战的中后期,张信完全放任手下的供奉客卿出手,她这边也是一样。当时其余诸部,也在极力围剿对方的顶级神师,因而战果喜人。
所以这一战,已基本是打断了北地仙盟在巨蒙一带的脊梁。
毕竟这些小宗小派,可不似本地仙盟,后者有大量的供奉客卿存在。而北地仙盟,哪怕是出身天罗宗,曾为总执事的白帝子,其麾下的供奉与私军,也没有多少,只与日月玄宗排名最后的几位天柱相当。
所以这些宗派的顶级神师数量,乃是实数。
此战之后,日月玄宗在天东的局面,想必能得到彻底的逆转。整体的形势,也将转危为安。那天东四院,之后只能是垂死挣扎。
至于本山那边,那些隐藏在暗中的敌人,也再没有了兴风作浪的余地。
不过此刻,原空碧的心情,并未丝毫的放松。
她想眼下这局面,多半是超出许多人的意料之外的,与他们的预判,完全不同。
这估计会使日月玄宗内外的多少人,无法安坐。
此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此时的张信,并没有丝毫就此罢兵休战的意愿,这想必会刺痛不少人的神经。
所以现在,还远不到放松的时候。
※※※※
日月本山,依然是那处静谧的竹林内。
归真子手持棋子久久不动,眼神则微含异样。片刻之后,他才摇了摇头,落子棋盘。
“我得承认,我们的摘星使,又一次让我意外了。”
“确实让人惊奇——”
在归真子对面,那位道貌岸然白衣男子,也是一声慨叹:“能在六位天域的围攻之下全身而退,并斩杀其中二人,这虽也让人惊异,可他既然是世间唯一的苍天级,自然也可能为人所不能。可这位摘星使,居然以不到三千的死伤,就击败拥有两件神宝,拥有三倍道军的白帝子,这就让我有些瞠目结舌。”
“你也说了,他是苍天级,能为人所不能。”
归真子目光闪烁,静静的看向了棋盘的另一侧:“那么这场棋局,可还需继续?三天以来,你我对局十次,结果我这里七胜三平。我觉得这棋局,已无必要,也没什么意义。不如到此为止?”
“师兄莫非是厌烦了?”
那白衣男子不禁大笑出声:“可师弟我这里,却还是意犹未尽。师兄难道不知道吗?输得越多的人,往往越是欲罢不能。”
“这种性格,可万万要不得。”
归真子的眼神,不禁微微一凝:“何必学赌徒,孤注一掷?”
“这个时候认输,那就真的输了。我既然还有下棋的能力,为什么就不能搏一搏?”
白衣男子说到这里,又笑了起来:“要输的话,那就不妨输得更惨一点,输到让人看不下去才好。不然这一局,我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原来如此!”
归真子已恢复平静,随后一声赞叹:“师弟果然大才,不得不说,此法确是良策。”
也就在这时候,他看见对面的白衣男子,把一枚白子,落在了棋盘的边角处。
※※※※
几乎同一时间,在紫薇玄宗的某一座神域大山之巅,
皇甫绝机正眉头紧蹙着,看着北面方向。而在须臾之后,有一位紫衣青年化光而至,来到了皇甫绝机的身前。
“是师叔你唤我?”
那青年到来之后,就朝着皇甫绝机一礼,不过随后他就发现,他这位师叔,依然在痴痴的看着北面。
他心念一动,就已明白其意:“师叔看的,可是最近北面巨蒙山,新近崛起的那位苍天级?可是又出什么事了?”
皇甫绝机这才回过了神:“一人一奴,面临六位天域围杀,却能全身而退,并斩杀其中二人,算不算?”
那青年闻言,不禁讶异的一扬眉,随后就一声慨叹:“不愧是世间唯一的苍天级!如此看来,此子确已成日月玄宗的擎天巨柱。日月玄宗气运不绝,危难之时,居然有人能以一己之力,镇压了整个天东。”
“还不止如此!”
皇甫绝机摇着头:“就在方才,白帝子再次大败于张信之手。这次双方大战,白帝子手握数张好牌,结果却又是落到近乎全军覆灭之局。那位摘星使,只以其兵法,就正面击溃了白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