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当下沈泽找了一个小布袋,装了几块硝石,转身又去了街口袁记香饮子店。
…………
袁记香饮子店里,掌柜的袁富贵正趴在柜台上无聊的望着门口!
此时已是下午,天气渐渐有些凉快下来,这时店内的生意倒不是太忙,因此他此时倒是很清闲。
今早为了破财免灾,好不容花了十两银子打发走了沈泽,他到现在都有些肉痛不已呢,是以心情很是有些不好!
袁富贵正望着门口出神呢,忽然门口人影一闪,一个身穿青色襕衫,头戴方巾的书生已经站在他面前。
袁富贵一见那身装束,立即心情……更差了!
这余庆坊不大,因此秀才不多,准确的说只有一个,那就是今早刚刚让他破财十两的沈泽。是以他一间沈泽,心中便是一哆嗦,来者不善啊!
沈泽自从恢复秀才功名后,也和杨峰一样,喜欢穿着那身标榜功名的襕衫招摇。
他一见自己一进来,袁富贵那一张脸顿时黑成了张飞,如丧考妣,不由的笑骂道:“老袁你几个意思啊?怎么就那么不待见本公子吗?好歹你这店也是我罩的!”
袁富贵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哎哎,瞧沈公子你这话说得,小老儿这不是见你来了高兴吗?”
沈泽笑骂道:“当本公子眼瞎啊,你他娘高兴,脸还拉得那么长啊?!”
袁富贵听了沈泽,更加小心的赔着笑道:“小老儿这不是鞋拔子脸嘛,脸本来就又长又难看,这也是没办法的!”
“行了,咱俩就别逗闷子了,本公子我来找你是有好事儿的!”
袁富贵一听这话,不由又换上一副哭丧脸道:“沈公子,小老儿的这店里一个月流水也就十两,这月的的流水今早全部都孝敬你了,实在是再也拿不出来钱交保护费了!”
“嘿,你把本公子当成什么人了?本公子好歹也是饱读诗书的秀才,怎么会做地痞流氓收保护费这等没品的事情。本公子是真得来送你一个发财的好门路的!”
袁富贵一听钟浩不是来来继续勒索他的,心下一块大石头先落了地,当下又换上一副笑脸道:“未请教,不知沈公子有什么好的发财门路?”
“本公子这里有一个可以夏日制冰的法子,打算教授于你!用了我这法子,你这香饮子店便少了冬日采冰存冰的麻烦,节省无数的本钱,而且用我这法子做得冰,非常干净,不像你家的冰一样,会吃坏肚子!”
本来袁富贵听着沈泽的话,频频点头,听到最后一句,不禁连忙蹦起来来道:“沈公子,小老儿店里的冰绝对是干净的!”这事儿必须说清楚,不然怕是被这沈秀才得勒索死啊!
“干净个屁,在冰窖里放了半年,各种细菌滋生,能干净到哪去?!你放心,那事儿过去了,本公子是那么没品的人吗?还能为你那冰吃坏肚子那么点事儿,跟你没完没了的?!”
袁富贵听了沈泽的话,不禁默然不语,虽然沈泽说得细菌滋生什么意思他不知道,但是他却也是知道这存放半年的冰不是那么干净的。
只是这年代的夏日用得冰都是如此,就连王府的冰也是如此,是以大家都知道这夏日的冰便是如此,他也自是理所当然的宣称自家的冰是干净的,不然这生意还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