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虎听沈泽问起他是否有绝妙诗作问世,这不禁搔到他的痒处,当下他颇为自得的道:“为兄最近倒是确实刚刚得了一首自认为平生做得最妙的诗作!”
高昱于诗词一道颇为喜好,听唐伯虎又有上佳诗作问世,不禁也来了兴趣,当下忙笑着道:“子畏兄这诗作定然是极妙的,快吟来听听,我们兄弟洗耳恭听!”
沈泽的记忆中后世公认的唐伯虎最有名的一首诗作,就是那首仙气凛然、潇洒飘逸的“桃花坞里桃花庵”了,那首《桃花庵诗》算是让唐伯虎的才子之名名垂千古的作品。
若说唐伯虎有什么绝妙新作问世,沈泽绝对是最期待见识的人之一。或许唐伯虎的诗作在大明此时的文人眼中,也没什么太了不起。可唐伯虎经过历代文人修饰烘托,在后世沈泽的那个年代,他在众人的眼中实是不世的奇才。沈泽自然也毫不例外的这么认为。
不过今日唐伯虎所说的他自认为平生做得最妙的这首诗作,似乎不是后世公认的他做得最好的《桃花庵诗》。
因为刚才在和唐伯虎的聊天中,沈泽得知如今唐伯虎的那桃花庵还没影呢!据唐伯虎自己说,他正是因为看上苏州士绅章楶在苏州城西北不远处的桃花坞别墅,所以这次他如今四处游历,顺便卖文鬻画,为得就是筹款把那桃花坞别墅买下来,当做自己日后的居所。
因此,这唐伯虎口中所说的他自认为平生最妙的诗作,应该不是那首《桃花庵诗》。
沈泽倒是很好奇唐伯虎自认为平生最妙的诗作到底是哪一首,当下也是忙道:“伯虎兄快吟来听听,让我们听一下你的生平最得意诗作!”
唐寅当下颇为自得的吟道:“我问你是谁?你原来是我。我本不认你,你却要认我。噫!我少不得你,你却少得我。你我百年后,有你没了我。”
高昱一听唐伯虎好似打油诗般的诗作,不禁有些一脸的懵逼。
这诗写得是什么,怕是连打油诗都比不上啊。打油诗虽然很多不合辙,但是却还押韵呢。这唐伯虎这吴中第一才子所做的这所谓的诗作,却是如此不论不类!这白开水绕口令也叫诗?连韵都不押,也能叫诗?
沈泽见多了现代诗,听了此诗却根本不以为怪,倒有些惊奇于唐伯虎地创意,他居然能做出一首与五百年后白话诗相同风韵的诗作来,不由很是惊讶。而且这诗作似乎很有哲学意味,沈泽不由的去细细品味。
高昱见沈泽听了唐伯虎这白开水绕口令般的诗作,不但没有惊讶,反而一副沉思的样子,不由的很是不解!随即他又细细品味一番,竟然发现这看似浅显直白的一首诗,竟是回味无穷,越想越有味道。当下高昱再也不敢小觑,不禁敬佩地看了唐伯虎一眼。
唐伯虎本以为自己这诗作吟出来,沈泽和高昱说不定大翻白眼,笑话自己这首小诗根本不能称作诗。没想到自己这诗作一吟诵出来,引得他们两个思索不已,不由的也大生知己之感,同时也有些微微的自得。
能在自己一吟出这诗作来,首先想到的是思索其中哲理,而不是去指摘自己的这首诗既不合辙,也不押韵的人,唐伯虎觉得绝对是自己的知己。
当下唐伯虎很是亲热的问高昱和沈泽他们两个道:“两位贤弟觉得为兄这首小诗如何?”
高昱听了唐伯虎的发问,想组织一下语言,说一下自己的所得,但是想了片刻,却又颓然放弃。当下高昱不由的苦笑着摇摇头道:“小弟只觉子畏兄此诗很有深度,回味无穷,而且禅意幽深,耐人寻味!但是具体如何,小弟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唐寅听了高昱的话,点点头示意自己听明白了,有些东西确实是只可以为不可言传的,高昱能体会到一些东西,却又一时说不出来,倒是也算正常。当下唐寅又问沈泽道:“文轩觉得为兄此诗如何?”
沈泽听了唐寅发问,发现自己又有装比的机会了,当下他沉声道:“小弟听了伯虎兄的此诗,当真是觉得发人深思。小弟姑且说一点看法,说得不好,还请伯虎兄指正。
伯虎兄这诗中的我和你,似乎说得是肉体与灵魂的对的话,是对自己、对人生的一个看法!我是指肉体上的我,你是指心灵上的我,肉体是不能离开灵魂,而肉体是会腐烂而消失,但它所留下的精神还是可以永远流传下去。
以前有位贤人说过,人有三“我”:本我、自我、超我。超我是一种理想,本我与自我是认识自身的两种态度。伯虎兄这首小诗早就上升到了哲学的高度,是对人的思想和精神的探索,实在是令小弟佩服之至。
这首诗虽然既不合辙,也不押韵,但是有了这思想深度,这些东西完全可以忽略。《诗经》中的那些脍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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