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盘。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户司曹其余部门里的人非常眼红,凭什么他们十几人挤一间屋子,而良马驷的人则享受空旷的环境。
作为今日轮值的户司曹门房,鲁兵更是暗自吐槽:“老子呆在这个破门楼里,风吹日晒,天寒地冻。狗日的良马驷几个家伙,借口保证小马驹不能受寒,非要建造什么温室和防暑间。”
“好吗,这帮人冬日里呆在温室,夏日里住进防暑间,端是过得好日子。哼哼,平日里诅咒你们起作用了,驷长那个眼鼻朝天的家伙,终于让大家折腾得不敢回来了。再过几日,无人上任,秦曹长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收回那些地盘。”
“到时候,资源均沾,大家的住处都能得到改善。这样才不枉费我给鲁道林族叔送礼,那可是沉甸甸的五十两银子呀。”
他内心充满了期盼,觉得破门楼也变得美观起来。
“大叔,请问这是吏司曹吗?我是来上任的。”清朗的声音响起,一个青衫少年好奇地瞅着他,脸上似笑非笑,递过来一张文牒。
从美妙的幻想中惊醒,鲁兵擦拭掉嘴角的口水,猛然夺过文牒。一边展开观看,一边恶狠狠道:“小子,别以为户司曹油水多,不是每个人都能全身而退的。”
他完全把少年当成打秋风的家族子弟,年纪轻轻混个好差事,估计找了个关键人物。哪像自己族叔,拿了财物不好好办事,只给自己安排了个小门房的职位。
老子才三十岁,最大的儿子才六岁,让人叫做大叔。对面少年修为达到九重体士,比自己当初这个年龄高出好几个级别。虽皮肤黝黑,长得却丰神俊朗。
为生活所迫,为养家糊口,岁月这把杀猪刀摧残自己到如此地步。鲁兵暗恨的同时,更加渴望户司曹霸占良马驷,得到应有的资源。
“良马驷的驷长?!”鲁兵使劲揉揉眼睛,心有不甘地惨嚎一声。他反复诵读了三遍,才绝望地相信这个事实。
突如其来的任命,户司曹吞并良马驷的计划肯定破产,他从中分杯羹的念头也彻底破灭。这家伙起码也能熬上两日吧,到时候一切都晚了。
可怜的儿子,想要给他买个好点的药草,助其踏上修炼之路。错过此时,不知何日,还会有这么好的机会。
不过自己还不算最倒霉的,他怜悯地瞧瞧眼前小子,心里冷哼:“现在自信满满,等熬过几日,有你哭的时候。断大家的财路,老子没办法,其他人可不是善茬子。”
想到这里,他心情好转起来,抬脚往院子里走去。脑子突兀一热,莫名其妙地提醒道:“小子,莫怪我鲁兵话多,赶紧找人从这里调走吧。否则落个身败名裂,后悔都来不及。”
“多谢您关照,为何帮我?”韩云昊探询道。他以为是鲁家人看在盟友份上,才好心透露消息。
话一出口,鲁兵立即后悔不迭,当年多事造成的惨状浮现在脑海,怎么又重蹈覆辙?眼见得周围人来人往,担心别人关注,他紧闭嘴巴,不肯再交谈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