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蹙眉,时而高兴,阿月开口问道。
方逸阳听见阿月的话,抬头看了一眼阿月,细细的想了一下。
阿月怕自己的情绪暴露,没敢看方逸阳的眼睛,低着头。
“这件事我交给沈大人去查了,据说是山林中的几只野狐狸,发了疯,已经被沈家的人捕捉处理了!虽然是几只不足为惧的野狐狸,但好在还算是弄巧成拙,让朕如愿的娶到了你!”方逸阳笑着说道。
阿月心中一片荒凉,几只野狐狸,若真是这么简单,又为何要交给沈令去办,沈令可是朝中的丞相啊!
方逸阳依旧没有觉察到阿月的情绪,见阿月不再说话,方逸阳也没有再说话,低头继续批阅奏折。
“皇上,太后请您过去一趟!”屋外,侍女来报。
“朕马上过去,让太后稍等片刻!”方逸阳回到。
方逸阳走到阿月的身边,从背后拥了拥阿月。
“朕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若是饿了便先吃,不用等朕!”说完在阿月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松开阿月,转身出了门。
阿月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化身九尾狐,从屋脊上跟了上去。
阿月似乎先到了,屋子里面沈娟像是说了什么,把太后逗的哈哈大笑。
方逸阳进来,沈娟倒也识趣,行了礼便走了。
“坐下吧!用过膳没有?”太后随意的开口到。
“母妃叫我过来可是有事?”方逸阳没有回答太后的话,直直的问道。
自从上次方逸阳从她那儿回来后好像好久没有跟她好好说过话了。
“上次哀家问你的事,你可想好了?”太后见方逸阳如何态度也没有太在意,冷着脸问道。
阿月心中一惊,直觉告诉自己太后说的事情定然跟自己有关!
“儿臣的事情儿臣自有定夺,母妃就不必费心了!”方逸阳亦是冷着脸。
两人僵持不下,太后叹了口气。
“哀家这还不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阿月是九尾狐,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你宠爱她,母妃无话可说,可是她的孩子注定无法继承大统,你得为天下考虑啊!这几天接触下来,哀家就觉得辰妃这孩子不错!就算你不喜欢她,你借她的肚子留个种也好过把老祖宗的基业留给一只妖精啊!”太后苦口婆心的说到。
阿月心中一片冰凉,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太后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阿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孩子还没出生,就受到了如此的歧视,要是出生了可怎么办才好!
妖精……
没想到自己在太后的眼中是这样的存在,太后除了自己的儿子似乎未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听听她刚才的话,用辰妃的肚子来留个种,这话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太后能说出来的。
阿月胃里一阵阵的翻滚,还没等方逸阳开口便先跑了回去。
“母妃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朕一直爱戴母妃,孝顺母妃,只因为朕觉得母妃是这世界上最温柔贤淑的人,可今日母妃说出这样的话来,着实让儿子惊讶,今后母妃就不用担心这件事了,儿臣自会解决!”说完方逸阳没等太后开口冷着脸率先走了。
阿月刚到院子中便呕吐起来,紫鹃不知道去了哪里,阿月扶着墙,干呕着。
身后一只手稳稳的抓住阿月的手,一把把阿月横抱起来,进了寝室。
阿月知道不是方逸阳,却也没时间顾及,胃里的难受让阿月一张脸紧紧的皱在一起。
“快传太医啊!”阿月的手死死的抓着男子的手,似要把男子的手掐断,沈安歌感觉不到疼,阿月的表情难受至极,自己心中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太医来了!”紫鹃见沈安歌抱着阿月就进来,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却在沈安歌的大吼中回过神来。
沈安歌从床边走开,方逸阳正巧回来,顾不得沈安歌,连忙到床边看阿月。
沈安歌见状,没有给方逸阳行礼也没有说任何,转身便出了院子。
沈安歌跨上马,一鞭子抽在马上,马儿快速的跑起来。
沈安歌骑着马在猎场中横冲直撞,此时此刻,那些大臣们应该都在院子中,场上没有任何一个人。
沈安歌心中的怒气无处发泄,只是一味的抽着马,身上的疼痛让马的速度越来越快。
想起阿月进宫的那天,沈安歌就在宫门口不远处,他眼睁睁看着阿月从喜轿上走下来,盖上盖头,一步步往宫中走去。
方逸阳决定要娶九尾狐公主,沈安歌便知道那是阿月。
自从上次得知阿月的身份,沈安歌与阿月大吵一架后,沈安歌被派到战场,等他回来的时候,阿月已经卖了医馆不知所踪,他到处找不到阿月,心里像是空了一块那般的难受。
哪知再见阿月就是阿月出嫁的那日。
“嫁给自己心爱的人,阿月应该会幸福的!阿月,你一定要幸福,不然怎么对得起我的祝福!”沈安歌见阿月一步步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叹了口气,转身回家,并未进宫。
可哪知今日山上便看见阿月踉踉跄跄的走进院子,沈安歌心中又惊又喜,正欲上前,就看见阿月跪在地上,仿佛十分难受一般!
沈安歌看了看周围,竟是一个照顾的人也没有,心中火气起,管他三七二十一,冲上去抱起阿月便进了寝室。
阿月只觉得整个人十分的难受,一会儿是胃里,一会儿是肚子里,全身冷的像是掉进了冰窟一般,不一会儿,便失去了知觉!
方逸阳坐在阿月的床边,边上的太医们面面相觑,方逸阳的气场太过强大,隔着三尺都感受到了。
“贵妃身体怎么样?”方逸阳冷冷的开口。
“贵妃怀着孕,情绪波动本不宜太大,贵妃似乎受了什么刺激,加上今日未进食,一时撞在一起才会这样的!”
“怎会突然昏迷,何时才会醒?”
“贵妃的情绪太过激动,加之未进食导致的胃疼,人在极其疼痛的情况下是会昏迷的,只要贵妃好好休息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能醒来!”
方逸阳沉思着,好端端的又怎么会受刺激,莫非是跟刚刚出去的沈安歌有关。
方逸阳深沉的眸子又寒了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