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真挚的神情,褚峰沉吟片刻,缓缓的道:“好吧,只不过,你这疤痕如同蜈蚣一般,实在太过狰狞,就不劳烦你亲自动手,还是让御医来吧!”
“你……”
席林觉得有些冤枉,这背后的丑陋疤痕,怎么可能是自己缝制的呢,什么人的手能够那么灵敏,即便是能够反手到背后,也不可能脑后长眼,缝合得如此精确吧!
算了,原本就萍水相逢,第二次见面还将人腹部砍伤,他心中有些怨气也在所难免,笑话就笑话,提防就提防吧!
“行,一会儿,你先让御医准备些沸水煮过的白布,针线,再配备一些止血,消毒的药物,我用过早饭后,我们便开始!”
褚峰见席林蓬头垢面,眼角还残存着令人恶心的黄色颗粒,满脸嫌弃的点点头,狗撵兔子般的转身出了房门。
席林洗漱完毕,用了早点以后,在房中活动全身,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前往褚峰的房中。
五旬上下的老御医早已经翘首以盼的等在那里,褚峰则是平躺在床榻之上等待着他这位赤脚医生前来妙手回春。
二话不说,在席林的指导下,御医立刻忙活了起来。
约半个时辰后,在褚峰的道谢声中,席林缓步离开,可刚一出门,便遇见了前来探望的柳庆隆。
席林也不知道该与他说些什么,简单的应付了几句便匆匆离去。
褚峰房中,君臣二人嘘寒问暖了一阵,便聊起了席林。
“依你看,此子可否引入东洲王门下?”柳庆隆淡淡的道。
褚峰凝了凝眉头,旋即叠掌环手行过礼后,轻声道:“陛下圣明,此子虽然行事跳脱,脾性古怪,不过倒真有些才学,能为东洲王所用,自然是再好不过。
然而,据臣连番查探,此子似乎并无远大志向,只醉心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美食,玩具,斗篷之类,皆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若真是将他留在东洲王身边,只怕有害而无益。
毕竟,东洲王年纪尚幼,对于这些新奇玩意必定也会动心,到时沉迷其中,岂不是违背了陛下的初衷?”
“嗯”
柳庆隆点了点头,稍加沉思,低声道:“此子志虑忠纯,善良谦卑,对于家国之事,也有独到的见解,不失为可造之材,然则……”
说到这,柳庆隆颇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可以看得出来,他对于席林倒很是欣赏,只不过褚峰的忧虑也不无道理,好不容易痛下决心,打算将这大夏王朝改头换面,决不能因一时的不甚而行差踏错。
“陛下”
褚峰似乎也看出了柳庆隆的心思,再度侧着身子,忍着疼痛行礼道:“既然陛下对他如此看重,倒不妨试一试他的心志,若他大义为公,不循私心便交由东洲王好好调教,陛下也可暗中授其机宜。
若是他为旧情所累,做出惊世骇俗之举,便将他分封地方,以司监察官员之事,也算是对昔日旧事的一番交代。”
柳庆隆闻言,沉思了半响,眼眸中充满希冀的道:“嗯,就依你所言,明日,朕亲自带他前往县衙,面见苏慕瑶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