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清一色的肯定回答。
这动作也太快了……按理说,就算心灵控制塔能证明我们就在附近,但就算雷达和其他监控设备如果侦查不到我们,尤里也不可能这么快想到我们会用地道,更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我们所用的地道!
“立刻帮我判断一下,他们的位置在哪里?”我问,“我还需要知道敌人的人数和装备。既然尤里已经猜到了我军的战术,地道战也不可行了。我们现在需要通知各部队,叫大家停止前进,暂时在没有心灵控制塔区域的地道里待命!”
“然后我们怎么办?”阿加利伯冷笑着问,“另外开一条通道,从远处再绕到尤里神殿的位置?”
“根本不用这么麻烦,”我说,“如果尤里连一个地道战术都对付不了的话,那也太没用了。”
“这话什么意思?”伊恩问。
我发誓,刚才我产生了一丝幻觉。我看到尤里和我坐在无色的虚空中。虚空中漂浮着一张围棋棋盘,我们就坐在棋盘前四目相对。
不同的是……当我注意到尤里脸上诡异的笑容时,我就清醒了。
真奇怪……难道是白日梦吗……
“这条通道纯属是让敌人发现用的,”我凝视着远处的天空,冷笑着开口了,“我本来以为,至少可以挖掘到联军基地的下面再出来,看来尤里要比我想像得强。”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阿加利伯激动地跳了起来,冲着我嚷嚷道,“大哥哥!人家手都快挖断了,这么耍人家不是好习惯啊!”
“讲清楚,这一路上我们都是一起过来的。我要是想耍谁,”我轻轻说,“本来我的计划并不麻烦……但尤里智商比我想得高……所以行动之前我还想了备用计划。”
“现在地表全都是核辐射,就算没有核辐射的地方,也不确定那里是否安全。唯一能保证安全的,只有尤里部队进入地道的入口处。他们会给我们提供武器,还会帮助我们提供进入傀儡部队的军营,”我说,“走吧。这里每一个人的感官都比我强,你们应该知道尤里部队是从哪个地方进入地道里的。”
“但有了尤里部队的载具和军服又怎样?”萨卡卢加不满地问,“敌人不会因此把我们当队友。”
“的确不会,这个时候就需要cAbAL了。这点也许别人做不到,但是cAbAL肯定能行,”我轻轻回答道,“但现在头顶上到处是放射线和磁暴干扰,cAbAL需要一个通讯方便的地方才能重新连接。我估计,尤里部队进入地道的位置,应该不会是‘不安全的地方’吧?”
……
我看着维克多发力,嘭一声击在第一个哨兵挥来的枪托上,将枪托撞得倒在第二个哨兵的胸口上,连带着两人身体一同摔在了地上。
趁此机会,维克多快速出手,狠狠掐断了这两个哨兵的喉咙。
第三个的哨兵急忙抬手准备开枪,但维克多早有防备,脚下一伸,勾住了他的大腿拉到面前,手背后面伸出的长刃刺中了他的颈脖,拔出后流了一地的鲜血。
目前为止,入口处驻扎的联军傀儡部队还没反应过来,地道里搜寻的尤里部队不多,是个好机会。
“你们留这警戒吧。”谭雅伸手跨过哨兵尸体时,丢下一句话。
我微怔:“不用我们帮忙?”
没有回答,谭雅走向了营地。营地里的联军傀儡部队看见大摇大摆走来的谭雅,立刻惊呼喝斥。
看到敌人的一刹那,谭雅一直毫无表情的面容,忽然像是苏醒一般,深沉得毫无情绪的眼眸中射出两道嗜血光芒,蓦然飞扑了出去。
凄厉的惨叫从这个入口处响起,传回了距这不远不近的走廊。
喷溅的鲜血飞洒在地道两侧凹凸不平的墙壁上。我们静静走过,看着身边横七竖八的,死状惨烈的傀儡部队尸体。一个全身沾染鲜血的身影摇晃着,出现在我们面前。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真想沿着这条血腥的长廊,就这样一直走下去。永远听着不同的军靴踩在土石的地面,发出的一阵阵嗒嗒声。
今时今日,我第一次真正地感觉到,什么叫做“不寒而栗”了。
我们慢慢来到了谭雅面前,反方向涌入三四十个穿着尤里部队军服的身影。他们手中什么也没有,只有那个像防毒面具的心灵辐射光波头盔,一边大呼小叫一边射击。
但我知道,在这个散乱着一头金发,指尖滴着鲜血的……鬼魅面前,他们……不过是飞蛾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