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运行超时空传送装置的技术吗?”
话一出口,我知道,这个问题不太好。索菲亚一脸尴尬,cAbAL更是无言以对。半晌,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暂且不知道。”
“这就很奇怪了,”我思索着说,“且不管他怎么做到。问题在于,尤里这是想去哪里?这才是关键。尤里在全世界的势力都被消灭了,世界王座是他最后的地盘。失去了世界王座后,他还能去哪?”
“所以,我们还需要你调查一下,”屏幕上,索菲亚挠着脑袋敲键盘(cAbAL的情况也不好。无数个小窗口浮在她的四周,如一团乱麻般挡住了cAbAL的虚拟影像),“可以确信的是,尤里一定还会有什么疯狂的计划……我需要……”
“等一下!”我突然注意到,索菲亚桌上的闹钟,好像有点不太对劲。立刻开口打断道,“索菲亚同志,还有cAbAL,麻烦你们告诉我,你们现在的时间是几点了?”
无论是索菲亚还是cAbAL你都展示出了一副相当迷茫的神情。虽然说,她们两个也许并不是很明白我此刻的脑回路,但还是照办了。
“12月31日,晚9点23分。”
“12月31日,早9点23分。”
两个声音异口同声地响起,听到对方的答案不一样,皱着眉头地质问对方:“cAbAL,你是在开玩笑吧?/系统认为,您计算有误。”
我缓缓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怀表,向所有人展示了怀表的时间。
在进入这层地下室之前,我担心在所有电子设备被摧毁后,无法准确地了解时间,于是从主控室一个尤里工程师的胸口,拿了一个这种玩意。因为这不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尤里当时也没有太在意。
同样道理。在Emp启动之后,因为怀表是机械表,所以成功躲过Emp冲击波,甚至没有影响走时。
此时此刻,银色的怀表上,赫然指向了9点23分的位置。值得令人注意的是,指针中心的正下方,赫然出现的,是翻动的“p.m.”。
“你们看,”我说,“我这里也是下午9时23分。现在的问题在于,究竟是索菲亚同志那里错了,还是说,我和cAbAL一起错了?”
“毫无疑问,错的是后者。索菲亚同志的时间,是由华沙方面的原子钟亲手校准的;但cAbAL和我一直都处在战场位置。能够让我们的时间加快12小时的唯一原因,就是一个:尤里神殿里,有问题。”
“等等……”我竖起一根手指,cAbAL和索菲亚都疑惑地看着我。
此时此刻,我在大脑中看见,尤里走在通往一间牢房的冰冷而黑暗的走廊上。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他已经没有心情有规律的迈步了,倒像是一路小跑着到达目的地的。
最后他来到放满人体器官的审讯间,面对一个我找了很久的人。
在这块地板的尽头处,两个尤里士兵一左一右的看押之下,还跪着一个影子。一个在地板上不停蠕动着,像是受伤动物的黑色影子。
我感觉到,也许是兴奋,或者类似的原因,我的胃收缩了起来。
一个高亢的声音从尤里的嘴里缓缓发出。那是一个舒缓到甚至有些优雅的,让人昏昏欲睡的声音。
“现在,我要向你借用一下你的大脑。我的人和马克耶布卡会产生共鸣,无法不被发现,你可以。”
为什么……那个声音……和我的声音……听起来……一模一样……
跪在地板上的黑影动了一下。尤里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拉出了戴在头上的那个仪器的麦克风并捂住了它,发出一阵高耸冰冷的呓语。
地上的人发出女性特有的痛苦尖叫。她试着站起来,又腾地摔倒了。过了一阵,呻吟声渐渐平息。
“达夏小姐。我在等你回答。”
达夏慢慢抬起肩膀,最后抬起沉重的头。她显得很憔悴,被疼痛扭曲的脸,露出我没见过的刚毅。
“杀了我吧。”达夏小声地说。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尤里用舒缓的声音问,“马克耶布卡对我非常重要。对于他很重要的你也一样。考虑一下吧。听说你的父亲就是这么痛苦地死去的,你不会想尝试的。我们还有几小时,除了你自己,没人能把你从痛苦救出来。”
但是当尤里再次扶住了麦克风时,我却叫喊着,用枪把周围的闭路电视全部打成了一地的碎玻璃。
当我意识到自己是在胡乱开枪时,我其实已经清醒了,但仍然在开枪。我的脑袋像是火烧一样,提醒着我不要本末倒置,更不要……
去他的直觉,去他的任务!哪怕是人类灭亡,也跟我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