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派兵护住了。”帐子被掀开了,一名军官朝柴胜禀报道,得到各营求援的消息时,柴胜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往后营增派兵力,毕竟那些瀛洲豪强的联军只是用来消耗帝队的炮灰罢了,就算是全部被击溃了,只要粮秣辎重还在,他就还能坚守大营。
“好,吩咐下去,不可轻怠松懈。”柴胜沉声道,在下属面前,他必须保持镇定,哪怕只是装装样子。
“大人,有一句话,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那名军官要领命离开前,犹豫了一下之后,仍是开口道。
“有话就说,不用吞吞吐吐的。”柴胜看向了那名同是关陇出身的手下军官,朝他道。
“大人,属下觉得以帝队的战力,要真地是大军杀到,只怕各营连求援的机会都没有,而且只怕按照帝队的霸道,会直接进攻中军大营,哪里会这般。”那名军官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本帅如何不知,你且下去看护后营。”柴胜挥手道,他还当那个下属会说出什么不凡之见,没想到也就是那个样子罢了,如今水师近乎全军覆没,帝国海军的主力舰队都从江南调了过来,怎么会缺乏军力,他要是贸然派兵出去救援,中军大营空虚,到时候帝国骑兵主力突然杀过来怎么办。
帝队霸道是不假,可战场上也同样诡变无双,当年河中战场上,大食军队人数一直倍于帝队,可却总是处于下风,便是在战场上根本敌不过帝队的各种奇兵变化。
所以柴胜打算等,他要等派出去的斥候摸清楚帝队的真实情况,才会做出决定,三十里连营,除非那些瀛洲豪强蠢到主动出战,否则的话一意死守,总也能拖个几日。
就在柴胜等得焦急的时候,他手下颇为倚重的五家大豪强的家主在军帐内也都是各自没有作声,苏行在更是闭目养神,好像那份被帝队用进攻大营的营图不是他派人送出去的那般。
终于过了半个时辰后,陆续有斥候回来禀报军情,不过叫柴胜感到惊怖的是,帝队看似四处出击,全线进攻大营,可是却避开了他的中军大营,而左右两翼的大营那里,更有不少地方都是虚张声势,唯一真正被攻击的几处地方正是最薄弱的地方,任那几处营寨如何死守,但还是被攻陷了两处。
走出军帐,看着东面冒起的黑烟,柴胜握刀的手跳着,他的内心犹豫不决,看起来是帝队掌握了他们大营的虚实,而且兵力并不充裕,才会使用这般的战法,他虽然有心派兵去救援左右大营,可是一想到帝队洞悉己方虚实,只怕自己这边有奸细,而帝队亦是设了局等他。
就在柴胜还在犹豫的时候,一名满身是血的斥候却是骑马从帅营外策马而进,直到看到他时方自从马上摔下来,接着爬起来喉咙嘶哑地道,“大人,平家背叛,各家附翼,左翼大营已经沦陷近半了。”
“平家。”柴胜听完后,眼中满是暴怒之色,他没想到居然会是平信清那个老鬼投靠了朝廷,而且还这般狠辣,策反了另外六家豪强一同倒戈。
“可有汉军在其中。”柴胜朝那斥候喝问道,平信清那老鬼顶多只是头狡诈的老狐狸,要说打仗,他不过是个百夫长的料子,就算帝队搅乱了军心士气,也不是他区区近万人马能够一下子掀翻半个左翼大营,势如破竹的。
“似有汉军在其中,不过人数不多。”那名斥候昂头答道,可是内容却模棱两可,他所在的斥候队伍,便是折在那些帝队的骑兵手中,只剩下他一个人逃了回来。
“你等整顿兵马,随时准备出战,二郎,你亲自带人再探,务必要弄清楚左翼大营的局面情况。”柴胜看向了身后的五家豪强家主,还有自己带来的王府将领,其中更是点了从小跟着自己的亲随,让他带亲兵亲自去打探军情。
“是,大人。”众人皆是领命离去,苏行在看了眼另外四家的家主,心中冷笑不已,朝廷大军已到,他们居然还真信了李瞒的鬼话,以为只要能够抵挡过这一阵,李瞒就能扳回局势,简直是愚不可及。
“去备马。”待众将离开,柴胜朝身旁亲兵吩咐道,他身为主帅,本当坐镇中军,不可轻动,但他终究是放心不下,唯有他亲自督战,方能放心。
敢分兵而战,真当我关陇子弟可欺么,柴胜心中亦是有气,帝队的战法,近乎于赤裸地蔑视于他,否则的话怎敢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仍自分兵踏营叩寨,要不是平家那老鬼背叛,只怕帝队还未必敢强下大营。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