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云翳已经严重警告过她,以后不准再用这个词。搞得季晓芸有点莫名其妙,她隐隐记得自己第一次说这个词的时候,某人可是开心了好半天的。
朱一铭喝了两口茶以后,觉得去裴济那边走走,一方面自己之前请了假,人过来了,应该过去露个面,另一方面,关于上次党委会后,他还没有机会和裴济进行交流呢。
见朱一铭过来了,裴济的秘书费耘天连忙站起身来恭敬地打了招呼,并立即把他请进了裴济的办公室。通过秘书的表现朱一铭知道,这是裴济在告诉自己,不过什么时候过来都可以无需敲门,直接进。这是一个善意的信号,同时也表明了两人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
“书记,我来向你销假的。”进门以后,没等裴济起身,朱一铭就抢着说。
“镇长,你可是说笑了,我们有事,互相知会一声,哪儿用到你说的销假那个词?”裴济紧走两步,伸出手来,和朱一铭握在了一起,随即两人一起坐在了沙发上。“家里的事还顺当吧?”裴济问
“还好,不过这事确实累人。”朱一铭边说边递了支烟过去。
“是呀,都说办酒容易请客难,何况这牵扯到两家人,自然更是繁琐。”裴济深有感触地说。
“你哥结婚,你都忙得不行,到你自己的时候,还不知咋样呢?嘿嘿!”裴济抽了口烟,开玩笑地说,“我听说弟妹是应天的?怎么也不给老哥介绍介绍。”
朱一铭听后一阵郁闷,心想,看来关心自己女朋友的大有人在呀,连忙回答道:“她是在应天工作,下次再过来的时候,一定去书记府上叨扰。”
“好,就这么说定了,下次弟妹过来的时候,你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来找个地方,我们两家人一起小聚一下。”裴济开心地说。
关于朱一铭女朋友的事情,他是听黄成才说的。这阶段由于孙运喜很得朱一铭的赏识,黄成才也断了靠上去的想法,不过他亡孙之心不死,不断地到裴济这汇报工作。在梦梁镇形成了一副有趣的画面,书记和镇长同乘一条船,党政办正副主任却水火不容,偏偏还一个巴结书记,一个靠拢镇长,真是有点让人看不明白。可能这也是华夏官场的特色吧,尽管是同一战壕的,也山头林立。
朱一铭听后,装作开心的样子说:“那到时候就麻烦书记了,我在这先替她道个谢。”
“嘿嘿,老弟,过分客气,可就显得生疏了呀!”裴济笑着说,“来,喝茶,喝茶!”
两人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朱一铭边喝边用眼睛的余光瞥向裴济,猛地发现对方也瞄向自己,于是立即低下头来认真喝茶。两人心里都有数,前面的这些都是客套话,下面的才是要讨论的重点。
朱一铭放下茶杯,满脸微笑地看着裴济说:“书记,那天会上的事情你怎么看?”朱一铭知道党委会上讨论的事情是自己主导的,此时想要征求裴济的意见,当然应该由自己主动提出来。
裴济进朱一铭真心求教,自然也没有卖关子的必要,于是开口说道:“老弟呀,我是这样想的,你分析一下看看是不是有点道理。”
朱一铭听后,连忙把身体往沙发前面挪挪,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裴济看后,心里一乐,看来至少在这件事情上面,这位看上起颇为强势的年轻镇长还是很尊重自己的意见的。“那边显然是在考虑你开出的条件,考虑的原因很简单,这条件虽不能令他们完全同意,但也让他们能看见达成目的的希望,所以他们才犹豫不决,暂时采用拖字诀。”裴济说完后,把身体后仰,靠在沙发美美地吸起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