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确实是有感而发,他已经打定主意了,既然欧阳晓蕾已经选择了属于她的幸福,那么他应该果断放手,为她祝福才对。
冷静下来以后,他觉得这对于她来说,应该是一个圆满的结果了。如果一直跟着自己的话,他反而会觉得对不起她,因为他心知肚明,欧阳晓蕾最想要的是一个家,一个避风的港湾,而这,恰恰是他无法给予的。
“对了,那个把我送过来的人呢,我得好好感谢他一番,要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朱一铭借此转换了话题,不过他对这个救命恩人确实怀有一份感激之情。
“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们来了以后,见到你这个情况,都非常紧张,就忙着去找医生了。等我们忙妥当以后,再去找他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走了。”季晓芸失望地说道。她在朱一铭醒来之前,已经在病房周围仔细寻找过一圈了,不过结果是一无所获。
“哎……”朱一铭一声长叹。人生许多时候就是这样,让人充满了无奈。
过了大约将近二十分钟,于勇总算回来了,不知从哪儿找来的保温罐,里面居然是满满一罐子的骨头汤煮面条。朱一铭见后,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季晓芸从朱一铭的嘴里得知于勇可能已经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于是也就不再做作了,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地喂了起来,于勇当然非常知趣地躲到走廊去抽烟了。
过了好久以后,于勇才重新进来,拿起季晓芸已经洗净了的保温罐,对朱一铭说道:“老板,我得回去了,家里还有点事情,您看明天需不需要我过来接您?”
“不用了,你看我这情况需要人接送吗?”朱一铭微笑着说道。
“那就好,我就先回去了。老板再见,晓芸姐再见!”说完以后,他急匆匆地出了病房的门,他说什么也不能再当这两百五十瓦的大灯了。
“呵呵,这小子倒是机灵。”朱一铭看着于勇的背影说道。
“你还笑,刚才我们俩人都担心死了,于勇可是把你抱抱下的,要不是他,我可真是没辙了,你像个死猪似的,重死了。”季晓芸笑着说道。
“我有多重,你不知道嘛?”朱一铭一本正经地看着季晓芸问道。
“流氓!”季晓芸小声地骂道。
“噢……再来……再来……这话是谁说的,现在倒说起我流氓来了。”朱一铭继续说道。他知道刚才让季晓芸担心了,所以现在故意和她逗乐。
两人就这么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两大瓶液体顺利输入了朱一铭的体内。当护士把针头从他的静脉里拔出来以后,他就让季晓芸去帮他办手续,准备回家。季晓芸开始还有点不放心,但见朱一铭坚持,于是只有照着他的话去做了。
俗话说得好,谁害病谁吃药,朱一铭对自己的情况清楚得很,他是属于急怒攻心,再加午饭没有吃,一下子才会晕过去,现在既然缓过来了,自然就不会再有什么事了。
回到绿水花园以后,朱一铭乘着夜色把车开回到了六号楼的下面,他可不希望明早去开的时候,遇见欧阳晓蕾,那样的话,双方都尴尬。晚吃着季晓芸特意为他熬制的皮蛋瘦肉粥,真是说不出的惬意。
第二天是周日,季晓芸一大早就去菜场买菜了,说要给朱一铭好好补养一番。朱一铭自然也不好拒绝她的一番好意,乐得赖在床过起了病人的快乐生活。为了避免周一早晨赶路,再加季晓芸孩子的病还没有完全好,两人下午的时候就回到了恒阳和梦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