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材料的家伙们真是太狠毒了,不光详细地罗列了田长业和苏梦雅的风流韵事,而且还有照片为证,要想抵赖的话,根本不可能,最要命的是,人家在信的结尾处说明了,不光恒阳市科级以上的干部人手一份,泯州的处级以上,也一个不落这样的做法,显然要置田长业于死地,是谁和田长业有这么大的矛盾呢,朱一铭把能想到的人在头脑里过了一遍,还是没什么头绪,按说,这种可能性应该不是太大,好像田长业并没有和谁结下这么深地冤仇
“你心里有没有目标,谁会这么干?”朱一铭凝视了田长业一眼,问道
田长业陷入了沉思,久久没有开口,显然他还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现在经朱一铭一提醒,才去想这个最为关键的问题朱一铭甩过去一支烟,田长业接过来点上,边抽烟边思考
一支烟抽了大半,田长业坐正了身子,把烟蒂用力掐灭在烟灰缸里朱一铭也跟着掐灭了烟头,两眼一动不动地盯住对方,期待能说个道道来,然而田长业的表现,让人很是失望田长业两眼无神地盯着朱一铭缓缓地道:“我真想不出来谁会这么干,说实话,这段时间得罪了谁,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朱一铭听后心想,看来你这段时间确实有点得意忘形了,遭别人暗算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真是太可悲了朱一铭的心里虽然很是不爽,但是这话此时当着田长业的面,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略作思考以后,朱一铭说道:“你看现在该怎么办呢,要是照信上面所说的,这事可能在恒阳这边就摆不平了”
田长业听后,想了想,用力地点了点头,他现在头脑里可以说是六神无主,一点主意也没有,看着朱一铭说道:“兄弟,这次,你无论如何要想办法帮帮老哥,这心里现在乱极了,一点主意也没有”
“不急,我先打个电话问问”朱一铭边说边掏出了电话,摁下了一串号码他心里很清楚,目前这事已经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要想顺利解决,一定要请老板李志浩出手了他这个电话是打给柴凯飞的,无论如何,得先试探一下情况,然后再想办法应对电话接通以后,他直奔主题,对柴凯飞说道:“兄弟,有个事情向你打听一下,老板那有没有收到一封来自恒阳的信?”
“老哥呀,我正准备打电话给你了,你倒先打过来了”柴凯飞焦急地说道,“我也是刚刚看到,还没送到老板那边去呢,田副市长是怎么回事,怎么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具体情况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你把那封信信送到老板那去,看看他怎么说,然后记得告诉我一声”朱一铭说道他不想和柴凯飞多说什么,况且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别说他,就连当事人田长业都搞不清楚柴凯飞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朱一铭在打电话的过程中,田长业的神情都非常紧张,他也想到了向李志浩求救,不过这话他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来,想不到朱一铭不声不响地就这样做了,他的心里感激不已他站起身来,走到朱一铭的跟前递上一支烟,然后亲自为朱一铭点上火,低声说道:“兄弟,大哥啥话也不说了,要是运气好,能过得了这一关的话,以后……”
朱一铭用力拍了拍田长业的肩膀,说道:“田哥,别说了,我们是兄弟,说那些就见外了你也别急,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没什么大不了的”
田长业听后没有再说话,用右手发力在朱一铭的肩膀上拍了拍
办公室里陷入了沉寂,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闷着头抽烟,时不时地把目光扫向朱一铭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这手机像是在和他们捉迷臧一般,就是没有动静,朱一铭都忍不住怀疑它是不是没电了拿起手机来一看,一切正常,正处于待机状态,用眼睛一瞄上面的时间,才过去一刻钟左右,看来真的是关心则乱,给朱一铭的感觉仿佛过去半个多小时还多
正当两人都觉得不耐烦之际,叮铃铃,叮铃铃,茶几上的手机猛地响了起来朱一铭迅从沙发上坐正身子,一手抓过手机,,摁下接听键以后立即放在耳边,嘴里说道:“凯飞,老板怎么说?”
“是我”电话里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老,老板……”出乎朱一铭意料之外的电话那头的人,居然是李志浩,他一下子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让田长业立即到泯州来,我在办公室等他”说完这话以后,李志浩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朱一铭听着耳边传来嘟嘟的电话忙音,知道老板一定很生气,要不然不会是这样一番做派的这也怪不得他,费尽心机把田长业提拔上来,想不到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不是等于在打他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