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呢?”朱一铭艰难地问道。他此时已经全完相信了韩冬梅的话,因为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直都无法相信欧阳晓蕾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关于孩子的这个话题,与其说他是在问,不如说是确认。
“朱市长,您的这个问题,我真不知道答案,不过那孩子并不姓欧阳,他姓朱,另外请恕小女子直言,从脸型看,他和你很有几分相似。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肖局长,昨天他和李倩一起去送的晓蕾。”韩冬梅认真地说道。
朱一铭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了欧阳晓蕾临走前的那天晚的表现,两人一阵疯狂过后,她没有如往常一般去卫生间,而是……
想到这以后,朱一铭抬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韩冬梅见状,连忙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轻声说道:“这也不是你的错,在当时的情况下,看见那样一幕场景,不管是谁,都会产生和你一样的想法的,你不要太过自责了。晓蕾说过,她一定都不怪你,甚至还很开心,至少知道你的心里有她。”
“你……你刚才说什么?肖铭华和李倩去送她?送她去哪儿?她去哪儿了?”朱一铭紧抓住韩冬梅的两只胳膊,近乎竭斯底里地问道。
“米国,她说等孩子懂事了,她就会带着他一起回来的。”韩冬梅说到这的时候,泪水模糊了视线,极为艰难地把这话说出了口。
“走了,她怎么就这么狠心?”朱一铭喃喃地说道。他的双手松开了韩冬梅的胳膊,无力地垂在身体的两侧,高一脚低一脚地出了红梅酒家的门。
朱一铭失魂落魄地回到车,迫不及待地打开信来看,看的同时,他的整个身子渐渐抽搐起来,最后竟趴在方向盘嚎啕大哭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飘落在副驾面的信笺写这一排排工整的字迹,一看就是出自蕙心兰质的女子之手。信的内容看得不甚清楚,但最后那段文字却能永久地留在我们的脑海里,“一铭,不要找我,我会带着孩子在某个或远或近的地方,默默地为你祝福,祝福你,我最爱的人,永远健康、平安、幸福。我会告诉我们的儿子——朱继明,他有一个非常优秀的父亲,他长大了也一定要像他的父亲那样优秀。永远永远爱你的晓蕾!”
过了许久,朱一铭才从方向盘抬起头了,伸手从纸巾盒里抽出两张面纸,然后慢慢地躺下身子,用面纸擦拭着眼睛。又过了许久以后,他摇下车窗,把面纸扔出了车窗外,忽的一阵风吹来,那两张面纸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随着风下左右飘忽不定,最终还是落了下来,落在那绿绿的小黄芽树,绿的更绿,白的更白。
朱一铭从衣袋里掏出手机来,熟悉地摁下了一组号码,然后摁下了送键。
几声嘟嘟声以后,电话接通了。
“喂,喂,你有没有回周西呢?我从昨晚一直想到现在了,觉得这件事情非告诉你不可,要不然,我这心里过意不去,昨天下午……”
“肖铭华,你这王八蛋,你***不得好死!”朱一铭冲着电话骂完以后,就把手机扔在了一边。
手机沉默了十来秒钟以后,传来了肖铭华满怀歉意的声音,这事我是干得不地道,但是我觉得这对于你来说,是件好事,要不然,你……你那边怎么办?她的这个做法完全是为了你好呀!
滚,老子不认识你!朱一铭猛地低下头,冲着手机大声叫嚷道。
晚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