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翔听了朱一铭的话后,脑mén上随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一直以来,他都没把这位年青的常务副市长放在心上,要不是梁之放昨晚打一个电话给他,他都不见得会在这时候过来。他虽是体制内的一员,但却一直在企业工作,三十岁出头的副厅,在国企里面大有人在。这些不是下来镀金的,就是挂个空职,做自己的生意,没几个有真材实料的。
下意识里,他也把朱一铭归到了这一类,只不过觉得对方可能比企业里的那些太子爷、太子nv们更牛叉一点,毕竟是常务副市长,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市领导,所以他在接到梁之放的电话以后,就提醒自己不能等闲视之。
现在听了朱一铭的回话以后,华翔还是大吃了一惊,对方的话虽然说得很婉转,但里面表达的意思确实清清楚楚,人家对他到这时候才过来lù面很是不满,出言敲打呢。常务副市长主管全是经济大局的,你作为市里重点企业的老总,居然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没有lù面,确实有点说不过去,难怪人家有想法。
听到朱一铭的话以后,华翔的头脑子里立即告诉转运起来,刹那间,好几种说辞涌进了他的脑海,最好的就是拿梁之放做挡箭牌。你副市长再牛叉,难道还能不买市委记的帐,不过华翔觉得,如果真那么去说的话,他可能会更麻烦。
一番权衡以后,他开口说道:“朱市长,真是不好意思,近来公司里面忙着谈判的事情可头脑子里一团浆糊,没能及时过来向你汇报工作,还请见谅。”
华翔发现与其在这挖空心思为自己的解释,还不如大大方方地把错误承认下来,然后再扯上谈判的事情,对方应该不会太过为难他。
朱一铭听了对方这话以后,还真不好再多说什么,就算人家没有及时到你这来,但那也是为了工作,你又能如何呢?
尽管朱一铭知道对方这只是一个托辞,他既然已经投靠梁之放,自然不可能再向市里的其他领导套近乎,两面三刀可是官场上的大忌。对方要是拿梁之放来说事,朱一铭倒是可以借题发挥,现在人家什么也不说,直接把错误认了下来,他反而不好多说什么。
朱一铭和华翔谈了十来分钟,就让对方先去会议室等着了。他虽然不能把对方如何,但也不会给他好脸sè,这种目无领导的人,就算工作能力特别强,身后又有一把手撑腰,也不会遭人待见的。
三点左右,朱一铭在办公室里chōu烟喝茶,王勇推开mén进来以后,见到对方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他愣住了。他准备上前提醒一下对方开会的时间到了,但转念一想,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下午召开船舶集团引进外资工作领导小组成员会议的事情,是中午下班的时候,老板告诉他的。下午过来上班以后,他还特意提醒了一下对方下午有这项安排,到现在也不过就才过了个把小时的时间,再说,中途泰方船舶集团的总经理华翔还过来汇报过工作,老板绝不可能忘记这事的。
既然不是遗忘,却又待在办公室里不动身,王勇自然看得出来这里面应该另有隐情,既然这样,那这就不是他该cào心的事情,嘚,回办公室继续耐心等着。
朱一铭当然知道王勇的来意,见对方一阵犹豫以后,选择了默默离开,他还是很开心的。这说明经过一段时rì锻炼,王勇已经渐渐适应秘这个角sè了,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这无疑是一个巨大进步,他作为老板,见此情景,当然应该高兴。秘如果玲珑一点的话,他也能省许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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