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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铭听了这话,轻哦了一声,并没有开口。
厉峰抬起头看看这位比自己年轻十几岁的年青人,心里有点空落落的感觉。他刚才那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告诉对方陈玉明是元秋生的人,按说对方应该有点反应,可他却什么也没感觉得出来。难道近段时间泰方官场上流传的,zhèng fǔ两位当家的之间不对付是谣传,应该不会吧?
厉峰刚才故意这么说,除了要像朱一铭透露陈玉明的后台,还有一点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表示站队的意思,对方硬是没搭理他,这怎么叫他放心呢?
厉峰之所以坚定不移地要向朱一铭靠拢,是因为他已经打听清楚了对方的来历。厉峰有一个同学在省委组织部,他特意请对方吃了一顿大餐,才搞清楚朱一铭竟然是省委组织部老大卢魁身边的红人。
在这之前,他就是看到朱一铭三十来岁就已经是常务副市长了,心里才起疑的,现在打听到的消息和他预想的一样,他自然得要有所行动了。
那天他去朱一铭办公室汇报工作的时候,是在南河市市长陈为民后面去的,但对方却先见得他。这让他很是开心,本以为可以借着这次机会,能走到对方的圈子里面去的。谁知朱一铭听他汇报完工作以后,只是说了两句鼓励的话,便打发他离开了,并没有要拉拢他的意思。
厉峰以为一定是陈为民在那的原因,对方极有可能过后再和他联系,所以他当天没有立即返回江卢县,而是在宾馆开了一个房间住了下来。谁知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朱一铭都没有再和他联系,他才失望地回到了县里。
经过此事以后,厉峰以为朱一铭可能看不上他,于是便很是失落地埋下头来干起了工作。刚才他正在江卢县的一个企业进行调研,突然接到了朱一铭的电话,对方说他正在江乡呢,好像还遇到了麻烦。厉峰立即上车直奔江乡而来,在此过程和钱望江取得了联系,让对方带人赶到江乡去。
他在车上的时候,就猜到了这事十有八和陈玉明的儿子陈军有关,这王八蛋整天正事不干,并且眼高于顶,得罪了朱一铭一行是很有可能的。在这一瞬间,他只觉得心头有种热血上涌的感觉,他这个县委书记被县长陈玉明压得抬不起头来,要是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搞对方一下,说不明能就此摆脱目前的现状。
刚才在车里,他一直悄悄打量朱一铭的脸sè,想看看他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遗憾的是,对方一脸平静,心平气和地和他聊江边特sè饭馆的事情,好像压根就没有发生过陈军的那一档子事情。
厉峰见此情况,心里不禁隐隐有几分失落之意,但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陈玉明过关了,他这心里还真有点不服气,所以在见到对方的时候,他才特意点了朱一铭一句。这会可是顶着面的时候了,朱一铭竟然还是没有任何表示,厉峰真有点失望了。难道朱一铭也惧怕元秋生,所以才不敢动陈玉明,不过这和他听说的似乎不太一样呀?他心里暗暗想道。
就在厉峰愣神之际,陈玉明已经快步走到车前,帮朱一铭打开了车门,同时满脸带笑地说道:“朱市长,您好,我是江卢县的陈玉明,不知领导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多多恕罪!”
厉峰见此情况,不敢怠慢,连忙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朱一铭此刻稳稳地从车上下来,看到陈玉明以后,笑呵呵地说道:“原来是陈县长,你好呀!”说完这话以后,他伸出手来,和陈玉明握了握,只不过是一沾手即止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