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副省长,身份尊重,比他足足搞了两级,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这个做下级的如果和对方撕破脸皮的话,他极有可能从有理变成没理了。这极有可能是一笔赔本的买卖,朱一铭轻易不会去做的。
话又说回头了,人的忍耐总归是有限度的,俗话说,泥人还有三分土xìng呢,更何况朱一铭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汉。此刻,面对赵奎杰的yù加之罪,他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程度,那自然也就无需再忍了。
朱一铭上前一步,两眼直视着赵奎杰,冷声说道:“赵省长,虽然你刚才的话语中,针对的是整个泰方市,但大家都听得出来,你是针对我们搞的这个狩猎场才会发出如此感叹的,所以我觉得我又必要出面把这个问题澄清一下。”
“好呀,那你就澄清呀!”赵奎请一脸得意地说道。
他看得出来此刻朱一铭异常生气,以至于说话的语气都变了,这正是他想要达到的效果。对方如此愤怒正说明了他刚才的那话说到了点子上,现在已经强弩之末了,还要在这硬撑,他还真不相信朱一铭能将这个问题说得清楚。
朱一铭看着对方这副令人生厌的小人嘴脸,冷冷地说道:“赵省长,今天当着省长和汤省长以及诸位领导的面,一铭在此撂下一句话来,我要是澄清不了这个问题,那我就是泰方市的罪人,为这座城市抹了黑,那当然也就没有脸再做这个常务副市长了,但如果我能将这个问题说清楚呢?赵省长,你是不是也应该有所表示?”
“你的意思是说,刚才我问的这件事情,你要是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就辞去泰方市的常务副市长一职,是这个意思吗?”赵奎杰的心里虽然乐开了花,但脸上还是装作异常平静的样子,开口说道。
赵奎杰非常jīng明,他之前朱一铭口中的说清楚这件事情改成了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是为了防止朱一铭玩文字游戏,所以提前把这条退路给堵死了。这样一来的话,他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是!”朱一铭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要是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赵省长又该怎么说呢?”
赵奎杰听到朱一铭的话以后,开心至极,他这次特意到泰方来,说白了就是专为朱一铭而来。他虽然对自家那头货的xìng情很是了解,年青的时候也许干过不少混账事,但自从和韩继尧的姑爷那次火并以后,已经收敛许多了,尤其是这几年不光不怎么惹事,生意也做得风生水起的。
赵奎杰本以为不用再跟在后面cāo什么心了,想不到儿子到泰方市搞了一个卖场以后,这个叫朱一铭的副市长居然一再为难于他。这让他这个副省长的面子往哪儿搁呢,经过再三考虑以后,他才特意去找了马启山,想一起到泰方市看看。省长还是很给面子的,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至于说来泰方市的目的,赵奎杰的定位是非常准的,人家毕竟是常务副市长,不是他想怎么样就能将其怎么样的。说白了,他最多也就是给对方的心里添点堵,要想给朱一铭造成什么实质xìng的影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想不到这会对方居然主动送上门来,表示猎杀野生动物这事要是要是不清楚的话,将主动辞去泰方市常务副市长一职,这对于赵奎杰来说,绝对是意外之喜。
赵奎杰在得意之际也犯起了难,因为人家划出了道,他也得给出一个说法。对方说不做常务副市长,那他总不至于也说辞去副省长什么的吧,那样的话,可真有点傻逼了,可除这个以外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该拿什么做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