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个消息后,赵奎杰愈加坚定了他之前的判断,看来这件事情还是出在儿子和那个叫郑同飞的商人身上。对方极有可能也被对方暗暗拿下了,所以才联系不上他。赵奎杰在这种情况下,当然无法再淡定了,思考了片刻以后,决定亲自去一趟泰方市,他至少要搞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然后才能采取相应的措施。
俗话说得好,对症下药,他现在连问题究竟出在哪儿还没有搞清楚,盲目发力的话,结果说不定适得其反。
打定主意以后,赵奎杰立即招呼司机和他一起去泰方市。一路上,他一个劲地催促司机加快速度,上了车以后,才感觉到时间的宝贵,早一刻到泰方就多一分救下儿子的机会,如果去迟了的话,他真的有点无法想象等待他们全家的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
在赵奎杰的一再催促下,司机把速度提到了160+,终于赶在中午下班前赶到了泰方市。在半路的时候,赵奎杰就和元秋生取得了联系,他没有说具体什么事情,只是说想找朱一铭有点事情,问对方今天在不在市里。
问这话的时候,他还真有点担心,朱一铭如果故意躲起来,那可就cāo.蛋了,比如说下乡了,再把手机一关,那他可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当听元秋生说,朱一铭今天在市里呢,并没有外出,他这才放下心来,于是又一个劲地催司机加快车速了。
三人抽了半支烟以后,赵奎杰决定正题了,现在的情况是人家心定得很,也耗得起,而他到现在连儿子究竟犯了什么事还没搞得清楚呢,当然不敢坐在沙发上和对方耗了。
赵奎杰把身子往沙发里面挪了挪,翘起了二郎腿,开口说道:“一铭市长,我听说你们市局昨天夜里在应天采取行动的,你知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呀,就算有再大的罪,总该通知家属一声吧,你说是吧?”
这话该怎么开口,赵奎杰在来的路上就已经酝酿好了。虽说他准备以一种协商的态度解决这件事情,但他的心里很清楚,作为一个副省长,不能太过低调了,那样的话,不仅办不成事,甚至还会让对方小看了他,所以就选择了这样一种点到即止的方式开场。
“赵省长,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朱一铭装起了糊涂,开口说道:“我不知道昨天晚上市局的行动,要不我这就去打个电话问问。”
赵奎杰听到这话,差点没气得吐血,对方这纯粹是无赖的做法呀,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认定这件事就是朱一铭搞的,否则的话,泰方市公安局的人绝对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这还是其一。其二,放眼整个泰方市,除了你朱一铭以外,谁还能调动得了军方的人,就是市委书记梁之放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赵奎杰之前之所以选这个切入点,就是因为不管对方怎么回答,他都能立于不败之地,进可攻,退可守。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居然直接给他来了一个一问三不知,这下他可就有点被动了,有种下不来台的感觉。
看看两人之间的对话,确实是这么回事,你问人家知不知道泰方市公安局在应天市采取的行动,现在人家回答不知道,这貌似也没有什么问题。他是常务副市长,又不是公安局长,公安局采取什么行动也不见得非要向他汇报,所以不知道也很正常。
元秋生通过赵奎杰刚才的那一番话,已经大体上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他见两人刚一开口就绷在那儿了,尤其是赵奎杰,满脸的郁闷之sè。由于之前话说得太满,现在想回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