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以后,朱一铭陷入了沉思。黄美琳的这个举动确实很怪异,没听说她和梁之放之间出什么问题,怎么突然要请一个月的假,还扬言要到东方去呢。仔细考虑了一番,还是一无所获,朱一铭决定打两个电话了解一下相关情况。
就在朱一铭的手伸向话筒之际,话机却突然响了起来,猛地这一声把他吓了一跳,定了定神以后,才伸手拿起了话机。朱一铭刚把话筒放到耳边,卢魁那沉稳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一铭嘛,我是你卢叔!
卢叔,您好,我是一铭。说到这以后,朱一铭停住了话头,没有再往下说,对方的语气虽然一如既往的淡定,但这么一大早打电话过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否则卢魁绝不会在这时候给他打电话的。
哦,一铭呀,我有个事情想问你一下。卢魁在电话那头说道。
卢叔,您请说!朱一铭说道。尽管他心里也很是好奇,什么时候让卢魁如此急迫,但表面上却丝毫也没有表露出来。
卢魁在电话那头停顿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一铭呀,你在工作当中有没有听同志们谈起,关于你们梁记的一些事情?说到这以后,卢魁稍稍停顿了片刻,可能觉得表述得还有点不太清楚,于是又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指在生活作风方面,你有没有听说……
听卢魁说到这以后,朱一铭总算搞清楚对方话中的意思了,再联系刚才黄琴打的那个电话,他越发肯定梁之放一定是出事了,并且出的这事十有**和黄美琳有一点的关系,对方这才想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
想到这以后,朱一铭毫不犹豫地把梁之放和黄美琳之间的事情,向卢魁简单作了一个介绍。要是其他省领导问起这事来,他还需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要把这事说出来,就算说的话,那该说到什么份上,但卢魁问的话,他则不需要去考虑那么多东西,有什么就说什么,没必要藏着掖着。
卢魁听完朱一铭的介绍以后,开口说道:“看来果真如此呀,这个同志真是糊涂呀!”
朱一铭不知对方感慨这一句的用意,所以并没有搭腔。
等了片刻以后,卢魁说道:“元秋生现在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ìng了,开始交代他手中掌握的一些材料了,梁之放的情况不妙呀!”说到这以后,卢魁稍作停顿,继续说道:“这件事情发生以后,我这还是挺开心的。元秋生咬出了不少事情,但却没有任何一件是与你有关系的,看来你在泰方市这两年不光工作方面干得不出,生活方面对于自己的要求也很严格呀,不错!不错!”
朱一铭听到这话以后,连忙说道:“卢叔,您过奖了,这都是您平时教导的结果。”
“哈哈,小子,你就别再往我脸上贴金了,这个社会的诱惑太多了,你能做到身正不怕影子斜确实不错!这说明你岳父、我,包括你志浩哥都没有看错你,呵呵!”卢魁开心地说道。
朱一铭被对方夸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开口说道:“卢叔,这事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不用,顺其自然。”卢魁说道,“这里面没我们什么事,只需安心作壁上观即可,犯不着为了别人的事情把自己搭进去。”
听到这话以后,朱一铭有点不淡定了,于是就把刚才黄琴向他汇报的事情说了一遍,同时也将他给黄琴的指示,实事求是地说了说了出来。说完以后,他出言问道:“卢叔,你看我是不是需要再打个电话给对方,让他们局长班子再慎重考虑一下这件事情。”
朱一铭在说这话的时候,特意把“慎重”两字加重了语气,他相信卢魁一定能搞得清楚他话里的意识。
卢魁听到朱一铭的话后,慎重思考了一会,才回答道:“没那必要了,这事不是什么根本xìng的问题,如果梁之放身上还有别的事情,那么他这样安排也无济于事;如果没其他事,那个女人就是留在泰方也没有什么问题。”
听卢魁这样一说,朱一铭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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