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倒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朱一铭见何宏才脸上的愤怒之情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彷徨、慌乱,大有不知该如何应对之感。他见火候差不多了,于是接着说道:“你指证对方的东西拿不出证据来,工人们倒是可以找出你的碴子出来。这间办公室里面就只有你我两个人,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这个汽车厂卖给对方的价格真的经得起审计单位的审计嘛,银行贷款、原材料货款究竟是多少,这些东西可不是凭嘴上说说,或者找两张票据来,就能摆平了的,何记,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何宏才听到这儿以后,脸sè大变,对方虽然没有明说,但其中的意思,他要是再不懂的话,那真得回家卖红薯了。
朱一铭见此情况,并没有罢手的意思,他接着说道:“何记,这事不要说闹到市里去了,就现在这样,恐怕你这个泰景区的一把手都有脱不了的干系,要是再往下深究的话,汽车厂的这个厂长王财富好像……,似乎……,呵呵,呵呵!”
朱一铭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说到这份上,对方的心里已经很清楚了,他也就没必要再往下说了。他虽然不清楚何宏才和这个王财富之间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刚才黄维庭在的时候,他也没有问,那样的话,急容易把自己给扯进去。作为在体制内混的,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何、王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所以此刻语焉不详,对于何宏才来说,却更有杀伤力。
何宏才听到这话以后,只觉得额头的冷汗直冒。一直以来,他都认为通过弟弟何宏学和王财富之间保持联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想不到黄维庭居然还是掌握了,甚至还将这事告诉了朱一铭。对方要是不知道这事的话,绝不会说出刚才那样一番话出来的。
意识到这个情况以后,何宏才感觉到朱一铭刚才那么做,确实是在帮他,这就有点让人费解了。按说他刚在常委会上,让对方出了洋相,这时候逮着机会了,他应该报仇雪恨才对,而对方却在这时候伸手帮了他一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何宏才暂时没有时间考虑那些东西了,他冲着朱一铭说道:“市长,刚才宏才一时糊涂了,误会了你的意思,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份情,我记下了,以后一定加倍奉还。”
朱一铭听后,呵呵一笑,然后说道:“何记,客气了,我是奉命来处理此事的,当然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另外,有一句话,我觉得乘着没有地个人在场的情况下,和你说清楚了。这个厂不管改不改制,如何改制,一定都不能再让这个叫王财富的参与其中,否则一定还会出事。要是再出事的话,会是什么样的情况,我相信何记能想得明白的。”
何宏才听到这话以后,脸上的神sè一凛,连忙说道:“谢谢市长的提醒,同时也请你放心,这事我一定记在心上。等这事平息以后,我就组织召开区里的常委会,汽车厂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王财富已经不适合再在厂长的位置上干下去。到时候我和市长联系,你要是有空的话,一定要列席我们的会议,加强指导,杜绝再出现类似的事件。”
朱一铭听到这话以后,基本放心了,看来何宏才和王财富之间的交接并不是太深的,所以才会有这样的魄力,直接撸掉对方的厂长。他刚才这么说,也有试探对方的用意。他虽然不希望何宏才出事,但他要是在这件事情上陷得太深的话,那神仙也救不了他。至于说列席常委会什么的,朱一铭也知道这是对方的客气话,根本无需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