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陈莱感觉到全身燥热难受之时,耳中忽然听到了孙玉民喊热的声音。
徇声望去,只见原本替他盖得严实的被子早就被他蹬到了地上,借着灯光,陈莱明显看到了孙玉民满脸通红,特别是左脸上那道狭长刀疤,如同一只吸饱了血的蜈蚣爬在那里。他不仅踢掉了身上盖的被子,迷糊中还在撕扯着身上的衬衣,连着扣子一起给扯开了,露出了强壮的胸膛,那稍带古铜色的肌肤浮着些许微红,登时让陈莱的心如同小鹿乱撞,这还不算,她眼睛的余光忽然间瞄到了某处的挺直,刹那间,她的心思全然混乱了,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身上的燥热感越来越强烈。难道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难道这是姐姐在天上有意的安排吗?陈莱已然顾不得那许多,矜持和后果全然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一步步,一步步朝着床边走去,手上一个个,一个个解去了军装外套的扣子,又一个个,一个个解开了军衬衣的扣子,在床前的时候,她伸手拉灭了电灯,义无反顾地把自己扔进了床上那人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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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玉民早就醒了,他不敢大声出气,虽然头仍还疼着,口也渴着。但是他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吵醒怀中这个像只温顺小猫一样的女人。
刚发现她在自己怀中的时候,孙玉民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即是对自己唐突了这样美好一个女孩清白的怨责,又有着强烈的对陈芸的愧疚,而更多的却还是对于陆曼的后悔,从这一刻开始,就算陆曼真的有心回来,他这的门也得无情的关闭,以前是陆曼把自己回来的路给堵死了,而现在,却是孙玉民亲手把这扇门关上了,虽然两者看起来没什么分别,可实际上这其中的差别太大了,至少孙玉民现在非常的痛苦。
陈莱睡得十分香甜,可以说是这些年来从未有过的安心,这个乱世之中,像她这样漂亮的女孩,在家庭没有什么庇护能力的情况下,能找到保全自己的所在,实在是太难太难,别看她有着军统的身份,可这也是她被逼无奈,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才加入的军统这群污秽之中。虽然军统能替她挡去不少外面的登徒浪子,可实际上却是刚出虎口,又进狼窝,也亏得她小小年纪周旋其中,居然能保住清白,足见她的情商之高。所以不管是在军统的小心谨慎,还是在杨树铺的一心想复仇,她其实都没有怎么轻松过,而现在,把自己完整交给这个男人后,陈莱终于可以卸下所有的防备和警惕,所以她才睡得那么香甜,似乎这个温暖宽广的胸膛,就是守护自己的铜墙铁壁;这个脸上有道狭长刀疤的男人,就是替自己遮风挡雨的苍天大树。
薛岳一连请孙玉民喝了三天大酒,每次都会邀上王陵基、杨森和李玉堂,方先觉因为要准备调防的事宜,后两天他都没有参加。
头天来的时候,孙玉民只打算只住一晚上就走,可自从发生这不应当发生的事情后,他反而有点不舍得离开,而陈莱更是如此,她酒量本来就比孙玉民好,更是明目张胆地替他挡酒,口头禅也从“我们军长”变成了“我家玉民”,在座的谁不是老油条,怎么会不懂其中的猫腻,只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彼此彼此,谁会无聊到点破这件事。
女人真是种奇怪的动物,明明是把自己完整的交给了男人,应当算是把自己托付了给男人,可现在在陈莱却像是只母老虎似的,她把孙玉民“圈”进了自己的属地,不仅没有半点自己成了他女人的样子,倒似有着孙玉民这个“物品”已经归她所有的这种霸权意思。
平时娇柔的一个女孩,现在却是变成了一个有着霸权倾向的女人,只用了短短的三夜,让个中的变化,真的是让孙玉民哑口无言,这妮子和她姐姐比起来,真的完全不像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性格上的差异太大太大了。
到了第四日的时候,孙玉民尽管还痴迷和陈莱抵足缠绵的美好,可却还是带着她去向薛岳告辞,他必须要回到部队上去了。
既然薛岳存了拉拢之心,那就免不了是一番客套的挽留,又赠送了一批物资给他,这还不算,他还以私人名义,赠送给陈莱许多首饰和女红,特别是还有着从外国进口回来的化装品和洋服,这让她真是欢呼雀跃,虽然是战争年代,但是哪个女人不爱美呢?像薛岳赠送的这些东西,若是让孙玉民去托人购置,估计得是白日做梦。
一连三天没谈公事,临走前薛岳自然会和他细谈一番。先是告知了他,军政部和九战区长官部安排的,十二军各部的驻防地点,然后又给十二军各部补充了不少物资和兵源,最后才说到孙玉民个人身上来。
“玉民,委座托我和你说一声,这次就不给你调整职务了,原本是打算让你出任十九集团军副总司令,可何部长竭力反对,说你升迁过快,而且太过年轻,担心你压不住夏楚中(十九集团军第79军军长)、刘多荃(十九集团军第49军军长)、李觉(十九集团军第70军军长)和宋肯堂(十九集团军第32军军长)这些人,委座也考虑到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就同意了何部长的提议,改升迁为授勋和奖赏。”
“我不在意!”孙玉民淡淡的回答。别说他本就不在意当那个劳什子十九集团军副总司令,就算他有这个念头,那也不是却十九集团军,当初你老蒋可是和自己发过誓,如果此仗大胜,他负责重建第三集团军,让孙玉民担任第三集团军总司令。
若说心里真一点都不在意,那是假的,孙玉民在意的是,若此次会战失败,长沙城破的话,他孙玉民肯定会担负连带责任,身陷囹圄还是轻的,杀头都是很可能的事情。下属立下军令状就必须得完成,那你老蒋说出的话就不能是空口白牙,以两个标准来判断同一件事情,换作任何人,都会很不爽,即使是孙玉民这样的早就对这个人死心,对这个国民政府死心的将领来说,也会有些不舒服的。
孙玉民说出“我不在意”的时候,忽然感觉到陈莱的小手握住了他,显然是在为他抱不平。连陈莱都如是感觉到了,薛岳怎么会不了解,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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