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勉强笑道:“也许吧,不过从一九四五年到现在,我不认为骷髅会能对共济会有什么影响。我们既有合作,也有竞争,互相促进,互相妥协,内幕并非外人想象的那么糟。”
夏荻蕤道:“安东尼先生,我们两家联手,大家互利共赢,对哪一方都有好处。我不妨直言,令郎是个上进的好青年,我很欣赏他……”tqR1
听到这里,奥迪斯连忙向小丫头投去爱慕的眼神。
安东尼夫妇俩也都笑吟吟看着,似乎即将促成一桩带有莫大好处的婚事。
“但是……”夏荻蕤语气急转直下,小嘴一撇,叹着气道:“非常抱歉,我已有婚约在身。我们可以换另一种合作方式……”
“什么!”奥迪斯猛然跳起,一下拉扯餐布拖翻了汁水淋漓的葱烧大虾。两眼圆睁,瞠目结舌,脸上表情万分错愕,仿佛幸福中等待领导颁奖的先进工作者,却听到领导要开除自己外加罚款十万的消息。
朱青深、朱青侯和朱芒也都纷纷愕然回头。就连她父亲也不知道自己女儿订婚的消息,恐怕是这丫头片子凭空杜撰出来。
安东尼手里的杯子晃动,珍贵的三十五年份汾酒通通晃出杯外,显然也有些意料之外。
奥迪斯直愣愣指着夏荻蕤,结结巴巴道:“你、你、你……”
夏荻蕤微微躬身,礼貌地回应:“真是对不起,安东尼先生,奥迪斯先生,你们突然提出联姻的消息,我很意外。非常遗憾,我已有婚约在身,不能奉行你们的提议。中国有句古话你们一定听说,有缘无分……”
“蕤蕤!我不准你!”朱青深怒喝一声。女儿的婚事,怎能由她自己做主呢!就算骗人的也不行!
夏荻蕤侧脸看着父亲,眼睛骤然迸射出冰冷彻骨的寒光。
“蕤蕤……”朱青深竟吃了一惊,后面的话便说不出口。
那目光,太锋利了,像刀子一样。他刹那间突然有些不认识女儿了。
奥迪斯想绕过餐桌冲到夏荻蕤面前,被休斯顿拉住了。隔着桌子叫道:“夏小姐,您不能这么对我!你明明收下了我的定情信物!”
夏荻蕤讶然道:“定情信物?抱歉,我从头到尾和您只说了不到十句话,又有何来的定情信物?”
“那条项链!”奥迪斯愤怒地吼道,完全撕去了优雅的贵族面孔。
夏荻蕤这才完全被吓住了的样子:“那……那不是见面礼么,怎么又成了定情信物?”早知道那是定情信物,谁肯收啊?
价值千万的利比利亚之泪,倒也不是随随便便拿来送人玩的。
看奥迪斯恼羞成怒的样子,夏荻蕤摆摆手说:“那就还给你好了。”
秘书抱着利比利亚之泪的盒子轻轻放在餐桌上。
安东尼冷冷地道:“朱先生,这到底怎么回事?据我所知,夏小姐根本没有婚约在身,你们在把我当傻瓜吗?”
朱青深一方面不爽女儿的擅自做主,更不爽安东尼高高在上的责问态度,冷笑道:“小女确实有婚约了,所以说,我们可以换另外合作方式嘛!”
“您在开玩笑吗?一切合作方式,只有联姻最为牢靠,我也只相信这种关系。”安东尼再也坐不住了,噌地起身道:“我希望您能看清楚大局,无论夏小姐有何婚约在身,最好能马上退掉。”
朱青深被他的态度气乐了,沉声道:“请恕我不能从命。”
安东尼的脸色由红转白,硬邦邦的说:“本人从纽约千里迢迢赶来,为了我们两家的友谊而会面,现在你告诉我夏小姐有婚约了?”
“是的。”朱青深的语气同样也不再有转圜的余地。钱能丢,权能丢,脸面不能丢。
安东尼沙哑着声音说:“朱先生,我认为您这是对洛克菲勒家族的羞辱!”
“不不,您搞错了,我完全没有羞辱您的意思。”
“您拒绝了洛克菲勒家族真诚抛来的橄榄枝,您一定会后悔的。”安东尼扬扬下巴,当先带头走出餐厅。
他的随从们跟在后面,奥迪斯朝夏荻蕤投出一个复杂的眼神。
“好走不送!”朱青深怒哼一声。
一场原本是气氛相当友好的会面,竟给闹得不欢而散。
等人走后,朱青深恼怒地瞪着女儿:“蕤蕤,究竟怎么回事!”
夏荻蕤只是笑笑:“没什么,爸,你不要担心,我会搞得定。”
“我、我是问你跟谁有婚约了!是当真还是临时编出来哄那鬼佬的?”
夏荻蕤眼珠一转,笑道:“当然是编的了。爸,你想想,他们为什么巴巴地赶来和我们联姻,还要送上那么一大桩好处?”
“你说,你猜到什么了?”朱青深用力拍拍桌子。
“嗯,我估计,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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