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遥微笑道:“赵总,你们想吃霸王餐,这样不太好吧?我们是正规经营的酒吧,本小利薄,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赊欠。”
赵楚楚犹如当头冷水淋下,气焰全消,呆在原处嗫嚅着嘴唇久久说不出一句话,那小模样当真应了她的名字:楚楚可怜。
陈华遥叼起白杨树,朝男秘一扬下巴:“来,给哥点个火。”
男秘略有迟疑,灵惧平地跳起来一巴掌糊上他后脑勺,只把这倒霉蛋打得仿佛面团般扑在地上,当场磕飞两颗门牙,叫道:“叫你给委员长点烟,磨磨蹭蹭的寻死么?阿弥了个陀佛的!”
陈华遥已经自个儿点燃香烟,轻飘飘吐出一个烟圈,说:“星期天,也就是明天,我们会去正德赌场,顺便找你把账单结一结。希望赵总到时候做好准备。”
“恭候大驾。”赵楚楚咬牙切齿的说。
狄维桢随陈华遥返回酒吧,却见角落里亮着一盏橘黄色的台灯,光线暖洋洋的。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坐在那里,手捧一份文件夹看得津津有味。
狄维桢差点一蹦三尺高,“杜哥,不是说你垂危了么?”
杜隐桥抬起头推了推眼镜,斯斯文文地笑道:“小遥,你这篇《论中国特色的爱国主义》写得真有见地,我看可以推荐上本市的内参。”
他看的正是上次陈华遥和柏幽城、薛暮秋会面时受激发新修订的论文。
陈华遥说:“一点点肤浅的看法而已,杜哥见笑了。”走过去坐在对面,招呼大家都过来坐,又让张友财上咖啡。
杜隐桥表情很是认真:“小遥,你不必谦虚,这篇论文内涵丰富具体,言之有物,思想厚重,指向很强,意义深远,其中心思想可以作为我们委员会的指导性纲领。”
“这篇论文的内容,我们国家已经用了六十多年的时间来检验,今后也还将需要大量时间去证明。”
杜隐桥点头表示同意:“是的,除非中华重新成为世界第一强国。”tqR1
狄维桢醒悟过来,叫道:“杜哥,原来你垂危是装的!”
杜隐桥道:“本来就是装的,你现在才看出来么?不然我怎么会坐在这里和你开玩笑?”
狄维桢挠挠头道:“哈哈,杜哥天下无敌,怎么会死呢?”
“不过遭遇袭击是真的。”陈华遥补充道:“杜哥中了四枪,幸好没有击中要害,否则你得准备白包了。这是一次蓄谋已久的袭击,有人妄图以此遏制委员会前进的步伐,他们注定不会如愿。我趁此机会对外界宣扬杜哥光荣负伤的消息,是想看看到底什么跳梁小丑出来作祟。现在果然就有正德赌场敢于顶风作案了。”
“妙,真是妙。”狄维桢又关切的问:“杜哥,你身中四枪,真的没事?”
杜隐桥对待自家兄弟脾气极好,微笑着翻开衣领,给他看到里面,道:“脖子擦伤,左肩中了一枪,左腿中了两枪,都不是什么大事,将养几天就好。”
狄维桢松了一口气:“既然杜哥没事,那我就放心了。”
随着委员长宣布挑战正德赌场,局势骤然紧张起来。从昨晚传出消息开始,便给暗流涌动的象京投下一枚原子弹,激起老大的蘑菇云。
黑帮之间的拼杀,往往是一方蓄谋恶意偷袭,又或是双方狭路相逢骤起争端,再者是约好了在某个隐秘的小巷子开片。高明的甚至是控制第三方势力来进行“傀儡战争”,还有的互相砸场子、封锁对方的地盘,打压对方的产业。威胁勒索、绑架亲属,种种手段,难以一一描述。
像这种类型的斗争,正德赌场又是举办拳赛的地方,正面挑战就等于说是在正式场合一对一单挑,非常罕见。
自从蟹委会坐稳西区霸主地位后,黑帮正面搏杀的情形已经见不到了。
在正式场合单挑,面对公众开放,跟赌场的擂台赛赛制一模一样,等若全方位展示自己旗下战将的实力,这种现场观摩的机会对其他黑帮来说千载难逢。
要知道蟹委会树立“五虎战将”模板,单单是一个骇龙杜隐桥已经叫半边象京城为之颤抖了,一个癫佬秦寂然在夏州翻云覆雨。能见识他们隐藏的实力,对自己也有莫大的好处。或是从中学习,或是研究遏制蟹委会的对策。
无数的黑道大亨商界名流抢着给赌场打电话订票,一整夜,赌场的售票热线没有停止过。值班的服务生几乎把嘴皮子磨破。
正德赌场一直以来实行VIP会员制度,地下拳场只向社会各界高端人士开放。由于来自黑道的压力太大,这时不得不临时增设了凭票入场制度。
每张票按席位排列,最远最角落的至少也要一千元起,中间的席位少说三千块,还不带讲价的。至于贵宾席,抱歉得很,那是留给有地位的大佬的,你不是四大家族?你不是象京政要?你不是商界巨头?闪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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