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男子身具龙阳之好,皆是这幽精作怪。
若幽精之魂过盛,使人好色嗜欲,耽于秽乱之思,则耗损精华,神气缺乏,肾气不足,脾胃不通,形若尸卧,百邪绕身;故而养生修道之人多制御幽精,保阳和之气,使神气常坚,精华不散。
如此三魂,二阴而一阳,阴多而阳少。若阴气主之,长此以往,大祸临头,命不长矣;制欲而少思,阳气旺盛,可期长寿。
七魄则司人形体触感,夜间魂休而魄不休。
一魄名曰吞贼,夜间吞食邪风及体内杂害;二魄名曰尸狗,狗能看家护院,人身睡着,尸狗却能感知外界,不为危险所害;三魄名曰除秽,便是将人之所食所进在夜间化为粪尿;四魄名曰臭肺,人若睡着,呼吸仍在;五魄名曰雀阴,夜间复原人之性力;六魄名曰非毒,可将寒热之毒驱散;七魄曰伏矢,统管七魄。
七魄分处人的七个脉轮之上,尸狗在顶,伏矢在眉心,雀阴在喉,吞贼在心,非毒在脐,除秽在阴,臭肺在底,以此七魄便可驱使形体。若有魂在时,主魂控制这七魄,七魄便按人的意愿行事。若是人死了,七魄先散,三魂无躯体可使,便也飞走了,便是所谓的魂飞魄散。
要是如那女子所说,这行尸七魄还在,无魂驱使七魄,那七魄便是主人生前什么事做得惯了,做得多了,便似有执念般一遍遍重复再做,如那些争食烤兔之“尸”,和这个想要欺侮女子之“尸”。那黑玉若能控制人之七魄,便可制住这行尸。
原来这十数间屋室便是梁冀强抢民女窝藏之所,先前崔统领用孙氏的令牌将这些别院中的民女全都带走了,让她们各自回到自己家乡,有远离故土的便差人送去。
其中却又一个女子将一对翡翠耳坠落在这别院中,便回来想要取回。谁知那女子回到这别院已是深夜,找回耳坠便在屋中过夜,可命数不好,竟遇见了一个专欺侮女子的行尸,便遭毒手死去,正是赵嫣和曹嵩所要埋葬的女尸。
那行尸每夜便来到这别院中找这女尸,哪知赵嫣两人已将尸体给掩埋了,这行尸寻不到女尸,狂怒之下便要出手伤人,赵嫣和曹嵩当然不知这其中的缘故。
“哎呀!嵩儿,你这宝贝双玉既能吸你身上的黑气,想必也能吸哥哥身上的黑气,你帮你忠哥哥把那黑气除了好不好?”赵嫣忽然想到,求恳地对曹嵩说。
“当然好了!嫣姐姐,你怎这般客气,能救忠哥哥当然好了,我怎么没想到,你真聪明!”曹嵩笑着便拿着双玉到赵忠身边为他除这黑气。
赵嫣心中却是一叹,我兄妹俩又欠他好大一个情,今生只怕报不了了,可此事攸关赵忠性命,只得求曹嵩帮忙。
那黑玉便如同先前那般为赵忠吸取了黑气,只是赵忠被咬的颇重,又耽搁了这许多时间,一炷香过后才将那黑气吸光。两人眼见着赵忠嘴唇由黑转紫,又变殷红,脸上先前扭曲疼痛的神情转为平缓,这才放下心来,相对一笑。
却也不见赵忠醒转,想这黑气既除了,倒无大碍,只需在过些时间便好。这一夜发生之事不少,不一会儿天已擦亮,两人都感困倦,回到屋中大厅围在赵忠身边睡着了,可周遭危机四伏,却也睡不踏实,两人睡睡醒醒。
赵嫣迷迷糊糊地心道,“今日已是十七了,明日便要和志哥哥成亲了……”半睡半醒间嘴角浮出一抹笑意,甜蜜无比。
两人从卯时竟这般断断续续地睡到了巳时时分,眼见已将近午时,都悠悠转醒,却看到到赵忠虽还未醒来,可睡态详适,显是多半好了。只见这时赵忠嘴一吧嗒,侧了侧身,又睡着了,赵嫣看着也是掩嘴轻笑,“哥哥这打小的毛病还是没改。”只是许久没见到赵忠睡觉时的模样了,这时赵嫣又想起儿时兄妹俩和母亲睡在一起,不觉心中黯然,“明日就……”
忽然从屋外传来马蹄杂沓之声,似有几匹快马向这屋中奔来,赵嫣警觉起来,竖耳细听,又轻轻叫醒了曹嵩,以手掩住其口让他莫要做声。
却听几声马嘶,听得几人似在这屋前勒住了马,一人说道,“孙副统领!咱们又到了梁冀那别院了,正好咱们到屋里为你包裹伤口,咱们再去救两个兄弟,赵姑娘……唉!”
“胡说什么!勿要管我!你俩快去附近找赵姑娘,找不到赵姑娘提头来见我!我孙秉九死难报敝上和崔大哥大恩,这条性命又在乎什么!快去啊!快走……”这叫孙秉的一直催促那两人快走,可那两人仍是面露难色,迟迟不肯离开,孙秉便破口大骂。
“赵姑娘?”赵嫣听得心中一惊,听这些人说话似受了伤,再听得此人说话极为忠义,想不是坏人,便让曹嵩看着赵忠,自己走到门前,却看曹嵩也随后也跟来,不觉苦笑。
推门出去,三人目光疾向赵嫣投来,他三人未想到屋中竟然有人,这一见到赵嫣,三人却是满脸狂喜,喜形于色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