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洞中灵气稀薄,可哪知这许多时日你所经之地皆是……简直较一般下界的灵气浓度还不足千分之一……唉,不知你这蛇族功法要练到何时?”原来亵明见董卓用功虽勤,可进境甚为缓慢,知是周围灵气不足之故,让董卓在周遭连换修炼之所,可皆是如此。
若让董卓早日炼化自己的魔气,需借助那六合化魔功,而修炼这妖族魔功却是需要灵气。修炼一切功法都需以灵气为基,修炼者可从世间蕴含灵气之处吸收灵气贮藏在自己体内。自身贮藏的灵气愈多,身体所处境界便不同,好比身体初时似一个池塘,修炼久了,这池塘便扩大成一个湖泊,再后来便似江河,最后便为冥海,池塘岂可与冥海抗衡。
自是体内灵气积聚越多,学习功法便越容易,施展功法中所蕴含的术法时威力便越大。到那时如练这六合化魔功,能练到的层次也就越深,以八九层的功法来炼化魔气,炼化速度与此时董卓一层的功法想比自是天地之差,越快亵明便早一日能塑成魔体,可董卓练功进境缓慢,实不知何日才能练成魔体。
周遭灵气浓郁,便能吸收地多些,练功便快些。就好比一人一顿能吃三碗饭,每顿饭食充足,有十碗饭给他吃,他也只能吃三碗,便有充足的气力去干活劳作;若每顿只给他一碗饭,他便吃不饱,劳作也没劲力,无法干好。灵气若是能满足修炼,倒还罢了,眼前的情势便似只给董卓一碗饭,甚至连半碗饭都不到,如何能练好魔功,亵明心中叹气不已,心道,“此界的灵气便一直如此稀薄,也不知老夫在此处呆了多久才生出的魔气……”暗暗心惊。
董卓却听不懂亵明所说,亵明便只当自言自语了,却说道,“小子,咱们日后还需另换地方修炼,否则你这……唉,还有,老夫所说的那魔皇花、妙心草等这些对我凝练魔体有用的魔株想来此界多半也不会有,你却也留心寻寻,那魔皇花是一朵六瓣尖细小花,六瓣皆为紫色,花心却是晶黄之色,那妙心草却与寻常野草形貌无已,只草身正中包着一颗魔实……”
董卓用心将亵明所说记下,却又听他突然说道,“老夫记得你说向西那些部族的人是叫羌人,说他们蛮野尚武,远不及你们汉人聪慧,想来他们中更没人懂得修炼之法。若真是如此,想来西边灵气便会较此处浓郁!小子!我们这就到羌族所居之地去!”亵明想到此处心中喜悦大声对董卓说道。
董卓大惊,“什么!去羌人的地盘!”从小在董卓的观念中羌人便是一个个身壮体硕,身长比汉人不知高出多少,皆都面目狰狞、青面獠牙,身披兽皮,生食牛羊,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自己又瘦小,见旁人都如此害怕羌人,自己更是害怕。若是闻得羌人音讯,便早早退出数十里相避,此时亵明竟然让自己主动去到羌人地盘,连做梦也是不敢想的。
正当董卓惊怕之时,却忽听洞外竟有马蹄走过、行人说话之声,他自从修炼这六合化魔功后只觉这耳力、眼力不知比以往好了几十倍,身体也强健许多,自能听见洞外之声。
只听一人大声叫嚷,“你们这帮西戎蛮子,快放本将军下来!若不是今日本将军就带了十几个人,遇到你这许多羌蛮,本将军怎会落到你们手中,快放本将军回去,让本将军带齐兵马与你们决战!”这人兀自大喊大叫,却无人理会他,只因他们听不懂汉话,也不知他在说些什么。只是有时羌人中有人听这自称将军之人啰嗦的烦了,用不知什么话吼了几句,然后便有马鞭抽打他,那将军大叫连连。
董卓听得出那话是羌语,只因这陇西郡城中也有投降的羌人,有些便和汉人居住在一块,董卓多少也能听懂几句。心道,“原来是个汉朝将军被羌人俘虏了……”
却听得马队中一人却高喊一声羌语,是停马歇息之意,正停在董卓所在山洞附近。董卓听他们在自己洞边停了马,心惊,难道他们发现了这山洞?站起身保持戒备。
但只听那喊话之人随后竟用汉话说到,“将军,你也歇歇嘴吧,这一道上你不累我都替你口干,嘿嘿。”这人竟能说汉语,那将军也吃了一惊,看那说话之人模样不似羌人那般粗阔之相,心中疑惑,问道,“你是汉人?”
那说话之人嘿嘿笑道,又说,“我自是汉人……”
还未待这人接着说下去,那将军便破口大骂起来,“你身为汉人竟甘心做这些羌狗的走狗,真连畜生都不如,愧对你祖宗……你竟也不知羞愧……”骂声不绝。
“哼,那安定郡的狗官强征粮草戍卒,将我一家害得家破人亡,我若不杀那狗官为我老父妻儿报仇才真是对不起祖宗!”那汉人想起了悲痛往事,引得自己也厉声大骂。那将军只感此人实是身负血海大仇,奋激无已,发起狠来瞪着自己便似也将自己当成这人所说狗官一伙,要连自己也杀了,气势上已输了一截,也无心再和他争骂。
那汉人骂了一会儿心中怒气也消了几分,只冷冷对那将军说道,“马玄马从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趁着护羌校尉赵校尉回京做的那件事,哼哼。”
“你是谁!怎知我的身份!甚么事,你胡说些甚么!”那自称将军的马从事大惊,这汉人竟识得自己,还说“那件事”,难道他真的知道,心中已是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