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王子还在芳汀殿里打嗝,风如素就依昨夜里说的般派了两位侍者来接那月脂去东来殿。
主人家要走了,三位王子不得不起身跟着离开。风子炫一反常态地,在感谢那月脂招待的早餐后,在门口就分道辞别。风子钊相送了一阵,表达了希望下次会的愿望。只留下个庸容贵气的三王子,一路与她并行,侃侃而谈,不时指点路途中的古迹故事。
历史上的某某帝君,曾在此戏水独酌,对月放歌;某某亲王与妻主亲手栽了那株树,以为定情;那个半截子古木凳,是某某年天雷劈树后由残木所制;那行青花岩的字是由某某帝在做太子时所题……
那月脂倒也不反感,就当他是免费的导游,还听得津津有味,顺着他的手指一一看去,不时还出声发表下意见。
三位王子都是一色的金发,五官也都继承了陛下几分,但风子岳却全没其父出彩。如果要给这父子四人打分的话,风如素9.5分,风子炫10分,风子钊7.5分。风子岳也就比风子钊好一点,能得个8分的样子。好在,他身架还不错。男人只要体态修长匀称,腰背苗直,就会在气势上占不少便利。加上他气质偏于温润贵气,与娇俏的那月脂站在一起,倒也没有完全被比下去。自背后看去,还有几分绿叶护娇花的感觉。
两位侍者是风如素的近侍,日常贴身照顾的人。他们不知道核心的秘密,但能感觉出陛下想要撮合三位王子与那家小姐的心思。所以,早上去芳汀殿接人时,看到三位王子一个不拉地聚在那里,就对他们能迅速领会陛下意图而很感欣慰。现在,又看到三王子与那月脂的相处情景,更是在对视时,眼神透着欣喜。
世人都说五王子风子炫在女人中最吃得开,凭着一张好脸,只要微露笑意,温言几句,没有哪位大家小姐不被迷得五迷三道的。但,在他们看来,风子炫那种遍地撒网的行为,真是愚不可及,全瞎了他那么好一条件。倒是三王子,向来就目标明确,陛下属意谁,他就亲近哪个。
以前,是安茗。现在,是那月脂。
三人中,也唯有他一个抓住了这个亲近的机会。从芳汀殿到东来殿,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却也有二十来分钟的路程。他们这一路相谈甚欢,就跟约会一样。
两位侍者看得心情愉悦,他们之后的芳深和迦达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伴侣太过优秀,情敌就会越棘手。天下,是没有免费的午餐的。自家队长的竞争对手,可是王室呢。
芳深看也不看,探手挥指,夹住一片自头顶树冠上掉落的树叶,在指尖把玩轮转,视线穿过两位侍者的前隙,直直地落在最前方的男女身上。突然间,自嘲地咧了咧嘴:好吧,他这样为卫崖患得患失,真是毛病!那月脂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她喜欢谁,别人无法左右。如果,她真想弃了家里那几个,决定抱风氏王族的高枝,他急断了肠也没用。不过,依着他最近接触来看,他相信她的人品和对她几个未婚夫的感情。所以,他与迦达只消保护好她的安危就是对卫崖最大的帮助。
这样想着,接下去的路程,他很坦然。
风子岳一直将人送到东来殿的台阶下,他才停下。那月脂随着两位侍者拾阶而上。国王公务重地,芳深与迦达没有入内,连着那两位侍者也没有进入。
风如素正在批阅文件,听到她进来的声音,抬起了头。
就算是从资料上看过无数次,就算昨天夜里在灯下见过一面,现在,再见她踏着朝阳而来的样子,依然让他感到惊艳。不同于夜里灯光下的妖娆冷艳,现下里衬着背后的璀璨光华,五官乍见之下倒不明晰,但行走间英如蛟龙游弋,袅如风过长柳,将圣洁与媚惑完美结合,就是他这样自认心志坚如磐石的人,也无法抗拒地颤了颤。
他不由得定睛细看,看那面容随着步伐越来越清晰。
好一张芙蓉粉面,像是吸尽了满室的光辉,让他无法移目,也一时忘了思考。
“那月脂见过陛下。”
直到她出声,风如素才自那绝世颜色中脱离开去,略带狼狈地垂下眼睫,掩去一时的失态。他已到了如斯年纪,竟然也会因为一个小丫头而走了神,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要知道,他的长子如果活着,今年就是35岁之龄,结婚早的话,第一个孩子也比她小不了几岁。所谓的红颜祸水,大概就是长得这个样子的吧。
“月脂,我唤你来,是想亲眼见证你净化的过程。”风如素因为详细调查过那月脂,知道她的脾性,所以没有兜圈子,直接了当地摆明了叫她来的目的。
那月脂果然没有一点反感,点头道:“应该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风如素闻言,点头起身,走到一面书柜前,打开手镯的密码盘,背着那月脂飞速地摁了一组16位的数字。一声轻响,书柜向旁滑开,露出一个同等大小的门洞。那月脂只是看着,没有出声,跟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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