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讲讲,若这些将领抵达安西后单独行动,在作战安排上能有这方面的理念,那自是最好了。
裴行俭很有兴致了讲了一大堆关于安西境内如何作战的情况,最后说道:“某所讲的都是根据以往所熟悉的地形及送到长安的情报所分析出来的,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可能你们抵达安西之日,情况已经和现在完全不同了,你们要结合实际情况,审时度势做出安排,不要过于教条…”
听裴行俭这样的吩咐,唐休璟等人马上站了出来,躬身施礼:“末将等明白!”
“你们将要出征,需要处理的事务还很多,今日在某这时费了不少的时间,你们就去吧,各去忙自己的事!”裴行俭也站了起来,脸上有疲惫之
裴行俭已经讲述了一个多时辰,刚刚大病初愈的他还是感觉有些累的。
“裴尚书,末将等告退!”唐休璟再次恭敬地作礼后,也马上率领诸将告辞。
裴行俭叫住也准备起身离去的刘逸,“易安,你留下,为师还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是,恩师!”刘逸和唐休璟等诸将作礼告别,还是呆在裴行俭的书房内。
“易安,天后娘娘、太子殿下同意了你的奏请,为师甚是高兴,有王方翼领军,又有我八万汉家儿郎进入安西,想必突厥人不可能兴起大的风只是战后如何善后的问题,你还要多与天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说,希望此战后,安西境内我汉人的力量能大大地加强,最终能稳定下来,不再有叛发生!”裴行俭ǐng是感慨,“为师已经老了,这样时候都没机会率军出征,以后也肯定不会有了…希望,以后我大唐不再有大的征战,但…这是不可能的,即使突厥人不起来作吐蕃人的威胁也不能不考虑,吐蕃势力一天不除,我大唐的军患终不能消除,再过几年,该是解决吐蕃人的时候了!”
“恩师,徒儿觉得奇怪,去年我大军出征安北,此次安西有吐蕃人为何不趁机出兵攻我边关?”刘逸问出了这个ǐng让他困的问题。
“如今吐蕃国内将起事,器弩悉论钦陵、麴萨若三方势力相互挤斗,哪还有能力犯我边关!”裴行俭笑笑道,“自前几年起,为师得到陛下的授意,派遣了数量不少的人员进入吐蕃境内,挑起吐蕃各势力间的争斗,如今终于有效果了,想必再过几年,吐蕃国内纷会更加的严重,国力必将衰退,那里将是我出兵吐蕃的时候,青海之地可以夺回来了…”裴行俭叹了口气,“可惜为师是看不到那时候了,希望到时领兵出征吐蕃的会是你,你亲手击败论钦陵,为你父亲报仇…”
“徒儿希望那一刻早些时候到来!”刘逸脸上闪过一股杀气,不过转眼间就没了。他现在才知道,裴行俭早已经在布置对付吐蕃的事,吐蕃内将起,难怪没有力量再对我边关展开攻击了。
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裴行俭有些惊异于刘逸刚刚流lù出来的杀气,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裴行俭还是感觉到了,他在微微惊愕过后,也回复过来,依然带着笑容道:“那还要待好几年后,这些年啊,朝中会有大把的事发生,你啊,得在朝中的争斗中立于不败之地,这样才有机会率军出征吐蕃,不然…”
“徒儿明白!”刘逸当然明白,武则天和李贤间的争斗只是因为这场战事而暂时平歇,但这场战事很快就会结束,外患平息了,朝中的争斗又将起,很可能那里李治已经差不多了,谁也无法预料李治驾崩后,朝中会出现什么情况。李贤如今还居于太子位,与原来的历史已经大不一样,已经没有历史可以参考了,刘逸也不知道到时会如何!
裴行俭又秘密地吩咐了刘逸一些事,这才让刘逸离去。
听了裴行俭吩咐后,心里有一些轻松感的刘逸回到了公主府,在吃了晚饭后,将刘全和刘本两位亲卫唤进屋来,吩咐了一会,然后自己就进屋安歇了。
已经变成了刘逸nv人的iǎ云也跟着太平公主到山庄里去了,府内只有另外几名刘逸也吩咐他们不要来打扰,明天一大早他还有要事去。
但刘逸在吩咐完事后,也马上装扮了一番,从窗子翻了出去,没有惊动任何人,溜出了府。
街上已经施行宵禁,除了巡逻的金吾卫军士外,基本看不到其他的人。
刘逸躲过了巡逻的士兵,来到城墙边,利用绳索下了长安城高大的城墙,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的刘逸在下了城墙后,抬头看着那十几米高的城墙,很有种秘密行动成功的成就感。
没有人在城外接应,刘逸也是徒步快速行进,uā了一个iǎ时左右来到灞河边,从水位很浅的灞河边淌过去,直接mō到自己在灞河边的庄园内。
没有惊动任何人,刘逸从墙上爬到园子里面去,留在府内的少数几名负责太平公主安全的亲卫及其他卫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夜已深,整个山庄都已经进入梦乡,静悄悄的,各屋灯光也都灭了,刘逸躲过山庄内巡逻的人,偷偷地溜到一个房间内,听到屋内传来轻微的呼吸声,也用自己手中的工具捅开闩着的窗子,翻身进了去。
屋内的人没有被惊动,刘逸很得意,不过也在自嘲,自己这套技能竟然用来做这样的事。
刘逸悄悄地潜到榻边,观察了一会后,用很轻的动作脱掉靴子,上到榻上,在榻上人还没被惊醒之时,靠了过去。
上那并未完全睡死的人被惊醒,正想大叫,刘逸快速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在她耳边轻声地说道:“婉儿,别怕,是我…”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