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颜没再反驳,听话地闭上眼晴休息,到了医院,顺从韩诺的安排做了相应的检查。
“还好没伤到别的地方,只是手腕挫到了。”医生见韩诺跑前跑后带她检查,边开药边嘱咐:“以后开车可要小心,看把你男朋友吓的。”
两人各怀心事,谁都没有心思解释被误解的关系。
医院走廓里,韩诺把取来的药递给她:“让他给你揉一揉,免得明早肿起来。”
郗颜点头:“给你添麻烦了,谢谢。”
韩诺笑了笑:“和我不必这么客气。”然后从外套中抽出杂志。
看到封面照片,郗颜一怔,“这是——”
“温行远出事那天,我送你到医院时被偷拍了。”
郗颜翻看杂志内页,看完后苦笑,“一夜之间我成名人了。”
“他应该已经知道了,要不要我去解释?”
郗颜摇头,“我和他说。”
韩诺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才离开。
看见她,特护忙迎了上去,“郗小姐你可回来了,温先生等了你一个下午,晚饭都没吃。”
郗颜微笑:“你去休息吧,这有我。”
特护有些许的犹豫,最终如实相告:“下午温老先生来过,和温先生发生了,争执。”
郗颜的手在门把上僵了一下,“谢谢,我知道了。”说完推开了门。
病房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温行远躺在床上,安静无声,但郗颜知道他没睡。她走到床边,温柔低语:“我回来了。”
温行远伸手握住她的,用力一拽。郗颜跌进他怀里,手腕上传来的钻心的疼让她惊呼出声,却反而被他唇齿尽占。直吻到她有了缺氧的感觉,温行远才停下来:“怎么这么晚?”
未免他担心,郗颜跳过了车祸那一段:“不放心若凝,多陪了她一会。”
温行远低头在她颈窝处吮了一下。
因为太过用力微有些疼,但郗颜没有抗拒。
温行远闭了闭眼睛,“把灯打开,我喝口水。”
当病房里恢复了光亮,看着她略显憔悴的脸,温行远轻描淡写地说:“我打你手机无法接通,打给季若凝,她说你两个小时前就走了。”
郗颜正在给他倒水,由于手腕不能吃力,杯子没拿住掉在了地上,“啪”地一声摔碎了。
巧合到令人生疑。
温行远脸色骤然一沉,显然是误解成了另外一层意思。
特护听到声响要推门进来,“需要帮忙吗,郗小姐?”
换来的是温行远冷漠的回答:“出去。”
外面瞬间安静下来。
郗颜本欲解释,抬眸对上他毫无温度的目光,忽然不知从何说起。
从枕下抽出杂志,温行远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冷了几分,“是不是应该向我解释一下。”
郗颜有种受辱的感觉:“你不相信我。”肯定的语气。
温行远盯着她,眸色很深:“你刚刚才对我说了谎。”
郗颜看着他阴沉难辨的脸色,“如果我说是善意的谎言,你信吗?”
温行远没有马上回答,而且他的眼神也冷得像覆层了冰。
郗颜顿时来了脾气,“那我解释再多也是徒劳。”
见她居然有要走的意思,温行远伸手扣住她手腕。
郗颜吃痛,下意识缩了一下。
这个看似躲避的动作激怒了温行远,他手上用力把郗颜扯坐到床上,“什么叫徒劳?身为你的未婚夫,我要一句解释过份了吗?”
“连未婚妻都不信任,你难道没有过份吗?”
“这个时候谈信任,会不会对我很不公平?”
居然和她谈公平。郗颜笑了下:“或许从我们在一起的那天起,对你就是不公平的。现在才来和我讨论,会不会晚了点?”
温行远不想在公平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我不是那个可以相濡以沫的人吗?是我哪里做得不够,没有给你信心吗?你说出来,我改。”
“你无可挑剔。”没有想到那句话他不仅听见了,还因此产生了误会,郗颜为自己澄清:“我是为唐毅凡和若凝感概。”
特定情况下,温行远听不进去,“我打电话叫司机送你回去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但他克制着,深怕盛怒之下口无遮拦,说出伤了彼此感情的言语。
郗颜没理解他的用心良苦,“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她说完转身就走,特护想拦,没敢,站在走廊里急得直搓手。
郗颜走到医院门口就冷静下来了。换位思考,她多少有些理解温行远的反应。对于她,那只是一个爱她的男人,但他除了是她未婚夫,还身为人子,更是一家集团公司的掌舵人,他所承担的责任和受到的关注,远超乎于她。
他所谓的解释,其实是需要给外界,给温家长辈一个交代吧。
身不由己,与信任无关。
爱,真的怕错怪。因为爱情本身就是这个世界上无法用言语表达清楚的。如同上帝创造了嘴这个器官,相爱的人亲密时唇唇相接着亲吻,然而转身之后,又有多少人被吻过的嘴唇说出的话深深伤害?
郗颜坐在医院门口的马路牙子给温行远发信息:“我不该说谎,对不起。明早告诉你原因。”
这时,身后传来熟悉的男声:“等不了明早了,就今晚吧。”
郗颜倏地回头,就见坐在轮椅上的温行远在不远处看着她。
特护识趣地回避了。
两人隔着十米不到的距离对望,片刻,郗颜先开口:“是你先赶人的,现在又追来干嘛?”
温行远的脸上没有笑意,声音却不像先前那么冷:“为刚刚赶人的行为认错。”
恋人之间,只要有人退步,就是海阔天空。
郗颜憋不住先笑了:“我原谅你了。”
温行远看着她的眼睛,以低沉浅笑的嗓音回应:“你的原因能不能获得我的原谅还有待商榷。”
郗颜嘟囔了一句“傲娇。”起身走过来,“不消停在病房躺着,折腾出来干嘛啊。”
温行远握住她的手:“你就那么走了,我怎么放心?”
郗颜假意抽手:“有什么不放心的,深夜独自回家,当作说谎的惩罚呗。”
温行远低头在她手背上轻吻了一下:“舍不得。”
他柔软的唇覆在手背上,温暖直抵心里。
原来,有一种爱,就是从他身上传递出的体温。
郗颜反握住他的手:“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
温行远抬头,路灯下,男人薄薄的唇角深深弯起,“原谅你了,下不为例。”
这一笑,犹如春雪初霁,明朗动人。
那晚的最后郗颜还是像以往一样留下来陪护。为免误会加深,郗颜把温行远出事那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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