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被你抱好吗!古宵寒此刻全身滚烫,幸好有一身长毛将他的皮肤遮的严严实实。
耻辱啊,人生之大羞耻啊!古宵寒曾经在各种影视剧和真人秀中对各种女人公主抱过,但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也会有这一天。
“我现在能走路了,你把我放下!”他宁愿瘸着腿走路,也不要被一个小丫头抱着走啊。
“马上就到了,不急这一会儿,万一你乱走乱动牵扯到伤口怎么办?”路元一边按电梯,一边哄小孩一样的晃了晃古宵寒,“好啦好啦,这里又没人认识你,不用不好意思。”
“我不会扯到伤口,我也不是不好意思……你不是认识我吗……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总之你放我下来!”古宵寒挣扎了起来。
无论如何,他不想在这个少女面前以弱者的姿态出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或许,是出于什么大男子主义之类的无聊想法吧。
眼见古宵寒挣扎的越来越厉害,路元只能无奈的放下他,免得他扑通一声摔下去。
撕……疼啊。一落地,古宵寒就感到腿上一阵抽痛。
看吧,就是这么疼。路元嘟了下嘴,真是的,非要逞强不可,
开了门,见屋里没人,知道夏娜还在睡觉,路元压低了声音道:“快进来,夏娜睡了,咱们小声说话。”
一回来就睡了,那丫头是猪吗?古宵寒冷哼一声,瘸着腿走了进来,然后大尾巴一扫,很不小心的甩中了门边的小鞋架,发出了咚的一声巨响。
“我不是故意的,腿不太方便。”古宵寒一脸无辜的解释。
真不是故意的?路元看看仍旧没有动静的夏娜的房间,摇摇头道:“你坐到沙发那边去,千万别乱动了。”
古宵寒看了看茶几上的水杯,犹豫了下,还是放弃了。
要是打碎的话,还是要路元来收拾的吧,而且还要重新去买,她就又要花钱了。
收拾好了鞋架,路元拎着药箱坐到了古宵寒的对面,小声说:“把腿伸出来,我先看看伤口。”
古宵寒只是略一迟疑就将腿伸了过去——反正那么屈辱的公主抱都承受了,被摆弄一下腿还有什么不可接受的。
伤口在道格家就已经包扎过了,路元将纱布解开,一道丑陋而狰狞的伤口顿时显露出来,这是古宵寒因为反抗菲尔斯的强行宠物契约而被契约之力刺伤的。
“不愧是妖族,伤势恢复的比普通人快呢。”路元赞叹了一声,原本这伤口深得都能看到骨头了。
“那是当然。”古宵寒哼了一声,但随之而来的剧痛顿时让他剧烈抽搐了起来,他忍不住低吼,“你干嘛!”
路元晃了晃手里的消毒喷雾:“消毒啊,总不能直接就擦药吧。”
不得不说,古宵寒这些年来在人类社会生活的很好,也极少会与人动手,受伤啊擦药啊这种事情,他最多也只经历过在电视剧拍摄过程中不小心擦破皮的滋味,这种往伤口上直接喷消毒喷雾的滋味,他还真是头一次。
喷完消毒喷雾,然后再用生肌粉涂抹伤口,最后用干净纱布包裹起来,这一系列动作,路元一气呵成。
“你好像很熟练。”疼得浑身无力的古宵寒趴伏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说。
“是啊,我以前经常受伤的。”路元点点头,又笑嘻嘻的说,“不过,经过南霞姐和娜娜的指点,我现在学会怎么在同等悬赏下甄选比较好对付的任务目标了。再说了,现在手头也没那么紧张了,有些危险度太高的任务也就不接了。”唉,娜娜非说她要钱不要命,逼着她不许接那些人物,那些任务危险度高,可给的赏金也高啊。
不知为何,古宵寒忽然脸上一阵滚烫。
干咳了一声,他换了另一个话题:“你今天很不理智,那个老东西实力在你之上,你要是躲到安全地带去通知夏娜他们回来,也不至于受伤了吧。”
“我没想那么多啊,见他动手,我就也动手了,哪顾得上考虑谁强谁弱?”路元说着,忍不住懊恼的敲了下自己的脑袋,“说的是啊,我要是一见不对劲就赶紧通知娜娜的话,说不定她能早点赶回来,你也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
“我不是说我的伤,你要是能早点反应过来,至少你就不用受伤了。”古宵寒有点无奈,这少女似乎并没有女孩子的直觉,压根就没把她自己的伤势当回事吧。
“你说我啊?我没事啊,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倒是你现在是妖衰期,妖力薄弱不能受伤,再说了,咱们是同伴啊,保护弱者是应该的吧。”
古宵寒再次沉默了。
保护弱者!他竟然是被保护的弱者!
见古宵寒不说话了,路元疑惑的挠挠头。唔……可能是太累了吧,受了伤又坐了那么久的车。好吧,先去做饭,饿了呢。
听着厨房里传出来的叮当声,古宵寒从没觉得哪一刻能像现在这样让他感到无力又憋屈。
他是一个被女孩子保护的弱者,眼睁睁看着女孩子站在面前保护自己却无能为力。
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古宵寒耳朵猛然竖起,飞快的跳下沙发,两眼瞪住门口蓄势待发。
一声轻微的“滴”声,门被推开了。
夏娜刚推开门,就看到银色巨狼呲牙咧嘴的瞪着自己,这家伙发什么神经呢。
“你?你不是在睡觉吗?”古宵寒比夏娜更诧异,奇怪的看了眼里面的卧室,路元说她在睡觉啊,怎么从外面进来了。
路元也从厨房里冒个头出来,奇怪的问:“你什么时候出去的,去哪儿啦?”
“有人火烧屁股一样着急的找我,说我敢躲着的话,他就停我的手机断我的电,连自来水都要给停掉,我也只能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不得不去见他了……”夏娜有气无力的说。
“额……好吧。”路元干笑了声,明白能给夏娜发出这种威胁的人会是谁了。
古宵寒再次瘸着腿跳上沙发趴下,阴沉着脸闭上了眼睛。
敢情姓夏的臭丫头根本不在,那他甩倒鞋架,还那么认真的考虑摔不摔水杯是为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