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一点都没错。自己现在可不就是丧家之犬
姚承允怒不可遏的用拳头重重捶地,皇上将郡主赐婚与他,全家人看他的眼è都变了,几个庶出兄弟一向是在他面前伏低做小,现在呢,看见自己都当没这个人似的,祖父已经连着半个月没叫自己去回话了,母亲日日哭泣,忧心自己的前程。
为什么会这样
天朝为何会有如此不近人情的典制?难道尚了驸马,尚了郡主就不能在朝堂上有所作为?这是什么道理
姚承允好恨自己那日的逞强,要是规规矩矩的在翰林院里做三年的小吏,将来只会有大好的前程等着自己。现在......连主子都把他当成了无用之人。这一切都是林致远所害
对,是林致远。要不是他抢了自己状元的位置,自己也用不着费尽心思在皇上面前lù脸,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他要报仇,一定要让林致远也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
林致远和沈修杰兵分两路回了自家,黛yù早已经是等得团团转,见了林致远平安无恙,绷着的弦总算是松了下来,拉着哥哥的袖子就哭。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妹妹该高兴才是”
黛yù破涕为笑,说道:“对,这是天大的喜事。罗大娘,快给哥哥准备黄叶皮、柚子叶煮水沐浴,好好的去去霉气”
林致远哑然笑道:“刚不是跨过火盆了?”
黛yù嗔道:“那怎么够?我还特地叫人去法华寺求了签,大师说哥哥这是犯小人,一定要戴上庙里的护身符,我已经叫香萱给你的屋子重新收拾了,哥哥一会用了饭只管好好休息,天大的事儿咱们明日再说。”
林致远有些欣慰的想,家中有个知冷暖的妹子就是不一样,黛yù较以前开朗多了。一颗玲珑心,满腹才华,又不似以前不沾半点人间烟火,他的妹妹将来是要结婚生子的,不能总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黛yù要学会怎样与世人相处,怎样与未来的婆家相处。
第二日,沈修杰来寻林致远,二人在书房里谈了一天,傍晚时分,沈修杰是苦大仇深的从书房里晃出来,黛yù挽留他在家吃饭,沈修杰哪有心情,摇摇晃晃的走了。
黛yù还奇怪的问林致远,沈大哥这是怎么了。林致远只满脸坏笑的叫妹妹等着看好戏,心里却想,谁叫修杰这小子夸下海口,要做先锋军来着
......
没几天,京城里不知道哪里冒出个叫秋官的戏子。
京城里最有名的余庆班班主uā重金置办了一身行头,又广发帖子,请这天子脚下有名的,有钱的,有权的老爷、少爷们来听戏,只有一出,《牡丹亭》的选段。
余庆班班主的名头还是好使的,到了秋官登台那日,场下是乌压压一片的人,北静王水溶特地包了正面牌楼上的雅间,左右各是南安郡王和贾家的包间。
贾赦满脸惊讶的问贾琏:“不就是个小戏子吗?余庆班的班主请了多少达官贵族?”贾琏笑呵呵的回道:“京城里但凡爱听戏,会听戏的老爷们都来了。”一句话变相的捧了捧老爹。
贾赦自认不仅是uā丛中的老手,更是这梨园中的知音,于是故作嫌弃的说道:“不就是《牡丹亭》嘛,唱的人多了,要是能有点新意,在京城里倒也能ún口饭吃。”
薛蟠忙奉承道:“很是很是,我看琪官唱的就很好,赦老爹要是肯赏脸,我改天叫蒋yù菡专mén到府上唱上三天的堂会?”
薛家有银子,贾家有权势,今儿这包厢其实就是薛大傻子掏的腰包,可是对外又只能说是贾家定的雅座,还不是因为左邻右舍都是权贵,薛家的身份还差了一截,只能买这个人情给贾家。薛蟠自己还没资格上对面的牌楼,只好请了贾府一干老爷、少爷。
贾宝yù巴望着栏杆,急问道:“薛大哥,这戏什么时候开始?”
“宝兄弟别急,我这就叫小子们去后台催。”薛蟠还真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地盘了。
刚一盏茶的功夫,台上响起了一阵胡琴声,台下立马噤声。有位粉衣nv子纤纤细步的上了场,一个亮相就叫众人看直了眼。未语先传情,眼送秋bō,mí得这些老爷们抻长了脖子往前探身;一甩袖,将闺中nv儿之态幻化十足。
好一个人间绝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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