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厉害。
探春紧忙就跑进了后面的小院落,赵姨娘正粘着鞋面子,颜色特别鲜亮,一看就知道不是给自己做的,正是年轻姑娘该用的娇嫩。
赵姨娘屋子里的小丫头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耍,探春竟没人通禀直冲冲的进了屋。
赵姨娘一抬头,见是三姑娘满头汗的进来,忙起身去倒凉茶,心疼的说道:“姑娘这是打哪儿来,日头晒的灼人,过了这正午再出门岂不好?”
探春忙将赵姨娘引到坑上,随手将装满碎布条的阵线笸箩扒拉到一边,定定的看着赵姨娘。
“姨娘,你是不是和二哥哥的干娘有往来?”
赵姨娘脸色一紧,嘴唇发白:“莫不是姑娘听到了什么闲言闲语?我……我可没做过什么亏心的事儿!”
探春怀疑的看向赵姨娘,冷冷问道:“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赵姨娘嬉笑道:“我有什么可瞒着姑娘的,倒是姑娘玲珑剔透的心肝,明面上和太太亲,可背地里处处接济我们娘俩!”
探春心中不屑,却仍旧耐着性子道:“姨娘慎言,这里里外外都是二太太的耳目。姨娘还没应我刚刚的话,你和马道婆到底有没有往来?”
赵姨娘讪讪的看着自己的亲女儿:“她也就是给太太请过安之后来我这里坐坐。”
“那,马道婆说没说过什么特别的事儿?好比……关于她师傅的?”
赵姨娘苦思冥想了好半天,只无辜的看着探春。探春心凉了半截,暗骂自己早该知道姨娘的不济事。
正要起身告辞,还没等有所行动,赵姨娘却突来了一句:“要说特别……头几年,马道婆倒是常对我抱怨她师傅。”
探春随口问道:“抱怨什么?”
赵姨娘笑笑,她本就比王夫人年轻,虽然脑子不大灵活,但是因相貌的原因,这些年一直得贾政宠爱,若不然也不会连着生养两个。
“马道婆也是个贪财的鬼,不成想,她师傅更甚!那神婆也不知道哪里发了一大笔财,见天的花枝招展,早忘记了自己侍奉佛祖的本分。马道婆想从她那里抠点子花花,刚有所进展,却不料那神婆横死了!”
探春由刚才的漫不经心,一点一点皱着眉头,她已经将赵姨娘说的话和自己偷听王氏主仆俩的话串联在一起了。
果真就像二太太说的那样,马道婆的师傅是将秘密带到了棺材里。
赵姨娘见探春的脸色极差,阴沉沉的没个热乎气,忙道:“姑娘对我还不放心?有什么委屈只管和姨娘说。”
探春心生暖意,缓缓的趴在了赵姨娘的怀里。赵姨娘乍得如此亲情,不知手该放到哪里,又舍不得不去摸,便盯着探春的黑黝黝的脑瓜儿愣神。
“姨娘……”趴了半晌的探春终于将自己偷听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给探春学了一遍!
这一说可不得了,赵姨娘几乎没炸锅,两眼通红的冒着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