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七老爷辗转反侧了一整夜,连新纳的爱妻都没理会。孤零零的在书房里窝了一宿,第二天顶着个硕大的黑眼圈就上了朝。武家老夫人打儿子前脚刚走,后脚就把在书房外伺候的一干小厮们叫了过去,挨个询问。
可惜那七老爷将姓杨小吏的话当成了辛秘,连自己的娘都不愿意透露,还怎么可能叫几个小厮察觉出来。
所以便成了老夫人一发问,众小的们几乎是茫然不自知。
说老夫人爱子心切不假,可她从不愿意强制的干涉儿子的生活,再加上近来家里孙儿辈的孩子太多,那也都是老夫人身上的血亲,所以多少被分淡去很多的关注。
武家老夫人有点温氏的味道,当年也是巾帼不让须眉,无论从心思还是谋断,都透着许多的超然,可惜家门缘故,嫁了个不如意的丈夫,半守寡似的过了几十年。猛然间膝下儿孙环绕,武家老夫人对自己那小
儿子就去了几分留意。
如果现在的老太太肯对这个小儿子多上几分的心,帮着捋顺一下这里面的厉害关系,想必也就没了后来武家分崩离析的厄运。
且说七老爷穿好官袍坐着小轿往宫门去,如今家里还能在金鉴殿上面圣的就只剩下他一个,皇上显然不大待见父亲,只轻飘飘的下了道养病的恩旨,变相将父亲软禁在了京城。七老爷的几个侄儿品级又太低,加上皇上有意为林致远出气,所以明知武家此番有不少的年轻人返还京城,但是一个也没提拔。
七老爷在软轿里随着颠簸慢慢生了睡意,耷拉着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
轿子行至朱雀大街的拐角处,忽然停了下来七老爷被这乍来的变故惊醒,忙单手挑了帘子问道:“什么事儿?”
七老爷的贴身长随忙道:“是柴翰林的轿子秤坏在路当间,林大人正帮忙修弄呢!”
七老爷脑袋直接钻到了帘子外,不断向远处张望:“哪个林大人?”
长随低声道:“就是被小五爷射中的那位林大人。老爷咱们是不是预备绕个道儿?免得大家见面尴尬。“长随一心以为,武家和林家从那次的事儿之后就是水火不相容所以肯定不好走在一处。
哪知七老爷蹭的从轿子里蹿出来,整理整理衣冠。此刻天仍只是蒙蒙发亮,七老爷的举动着实吓到了毫无防备的长随,他还只当是自家主子是从轿子里面滚出来的,这么突然就出现在他眼前。
“老爷,你这是
七老爷兴冲冲的跨过了轿子杆尼,无论长随子在身后怎么搭话,他就是不理反而越挫越勇的往林致远身边靠。
“林大人?柴大人?”七老爷试探的喊了两声,见轿子后转身出来个年轻人,正是他遍寻不着的林致远。七老爷忙笑着迎了上去:“刚随从说看见柴大人的轿子出了差错,武某可正想过来帮忙,不知林大人可见了柴翰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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