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宴,你可在受邀之列?”
“昨日才得了徐贤妃娘娘的帖子。”
“若是有什么趣事,回来记得同我讲。”
卢书晴应了一声后,抬脚迎上对面朝自己走来一群太学院学生,卢智轻抚着袖口,朝对面的观比席走去。
* * *
遗玉和卢智出了马场,走到僻静的花廊附近,她正要开口,就见卢智对着枯枝丛生的廊外打了个手势后,领着遗玉到了廊边的一间小亭里站着,开口道:
“京中现有流言,说当年被安王掳去的房家妻小被寻到了。”
“我想说的也是这件事,刚才在棚里坐,无意听见隔壁有人议论,这事看起来,是因怀国公的归京,才引来旁人猜测,可若真是这个原因,早在他回京那阵子。便该有流言窜起,怎么偏在近日,大哥,你觉得这是谁做的?”
当朝三品大员、曾经的安王党因转投皇上被安王余党一怒之下掳走妻女,时隔多年重新被提起,显然是有人背后暗作。
这传言虽模糊不清,且还没射影到他们的身上,却带给遗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今日传的是找到人,不知是何时。就要被蒙到他们头上。
卢智将之前的猜测说出,“知道这事人并不多,若说嫌疑,房乔和外公都有,也许是不经意间从他们那里走漏了消息,还有一种可能——”
遗玉看着他脸上露出狐疑的表情,便追问:“什么可能?”
卢智摇摇头,“许是我多想了,但可以确定的是,放出这消息的是敌非友,你也不用太过担忧,这传言只道是寻着了房家妻小,却没指名道姓,对方五成是不知咱们现归何处,作最坏的打算,就是对方知道咱们的身份,既然没有直接拆穿,那便是另有所图,不急。”
听了他的话,遗玉沉思,真到了他们一家四口身份被拆穿时候,接踵而来的不仅是有损卢智声名之事,还有认祖归宗,房乔是皇上的人,当年事情的真相根本就不能大白于众,卢氏身为房府未出的正室,她大哥和二哥更是在房家的族谱上,就算有卢中植在顶着,他们就真能不认房家的祖宗,而是卢家的吗?
她心中担忧,面上自然就不大好看,卢智将她神色的变化看在眼里,不用猜也知道她是在担心什么,伸手在她肩上一搭,轻松一笑,道:
“真到了那个时候,大哥自有办法应对——你手臂可是好些了。咱们先到程家去一趟,看看小凤。”
他提起受伤的程小凤,遗玉便被转移了注意力,“对,小虎早上说的不清不楚的,她伤的怎么样咱们都不知道。”
兄妹俩便绕出小亭,穿过花廊,走向位于学宿馆的后门,只是到了门口,两人左右看去,却不见本应等候在此的马车。
一刻钟后,躲在卢智背后躲风的遗玉,开玩笑道:
“大哥,这胡三该不是迷路了吧,还是你早上忘了跟他说来接咱们?”
卢智也不知道这早上才交待过的车夫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并没接遗玉无聊的取笑,而是道:
“走,先到车马行去租辆马车。”
刚才比试时候还好,这会儿却刮起阵阵寒风来,两人穿的虽不薄,可也不能就这么站在路边吹风傻挨冻吧。
遗玉应了一声,低着头,在他身后又将身上的披风裹紧了些,忽听辘轳车马声传来,心道是胡三姗姗来迟,探出半边脑袋,就见一辆陌生的棕红色马车由远而至,在他们跟前一丈外停下。
墨绿色的车帘中缝,探出一只相衬之下过显白皙的大手,车帘被其从里拨开,但见车内正坐着一名肩披雪色大氅的清俊男子,柔和的五官上,泛着在寒冷的冬日也显温煦的笑意:
“这是要去哪里,我送你们一程。”
之前在木棚时候,遗玉还偷听杜若瑾与旁人交谈,这会儿见到本人,她心中多少有些小小的尴尬,但还是在卢智出声答话时,从他背后站了出来。
许是前几日才到杜府去探病过,在遗玉耳中,卢智同杜若瑾讲话没了以前的那份客套和拘束。
“小凤早上扭伤了肩膀,我们要到程府去探望。”
杜若瑾的目光从卢智身上,移到裹在披风中的娇小少女身上,和声道:
“刚巧,我也要去程府,上车来吧,外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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