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可没刚才待卢智他们的客气劲儿,那两个本来走运在街头跟上四人的算学院学生,虽怒,却仍不忘这是礼艺比试,保持着风度道:
“哪有开店的白日不待客之理,我们要进去找人,你让让。”
侍女懒得理会他们,伸手就去关门。对面两人连忙伸过来阻拦,只是刚探进门内,就听“啪啪”两记打手声,伴着哀嚎声响起,两只爪子被大力准确地打落。
侍女轻松地将门阖上落栓,转过身看着一脸僵硬的四人,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脏污,嘴角一咧:
“你们也是来找人的?”
她的举动被遗玉四人清晰地看在眼里,都知道了这侍女模样的姑娘还个练家子,遗玉不由朝卢智身后躲了躲,生怕一个回答不好,就会落得门外那两人的下场。
卢智却丝毫没有被拆穿谎话的自觉,先是道了个歉,而后便将真实目的讲了出来,那侍女听后,沉默片刻,道:
“你们说的东方先生,可是名六十上下的老者,个头不高,眉毛有些花白的?”
见四人点头,她似是想到什么,面色一阵古怪后,道,“算你们走运,我们这茶社有规矩,若是进来的,不喝上一壶,端没有送客之礼,跟我来吧。”
遗玉暗松一口气,拉着程小凤跟在侍女身后朝这古怪的茶社中,唯一一座阁楼走去。
* * *
将四人安顿在摆设清雅的一楼中,侍女对卢智道:
“我去帮你们通传一声,至于我们夫人要不要见你们,这就说不定了。”
卢智对她一礼,温声道:“多谢姑娘,能临近听夫人一曲已经难得,若是见不到。我等也不会强求。”
这地方能找到的人肯定不多,按着东方佑的要求,赢的人需要求楼中那位夫人一根梅型银簪,若是她只有一根那样的簪子,能得簪的便只有一人,那他们现在能坐在这茶社里,只要按时回去,就能保证不做垫底了。
侍女独自上了二楼后,程小凤斜了卢智一眼,“人都走了,还笑什么笑。”
卢智笑容半点未退,“这可是礼艺比试,笑一笑,总能博得对方好感,你也不要臭着脸,小心人家等下将你撵出去。”
四人能进来,的确如那侍女所说,是运气,要是像跟着他们过来的那俩算学院的学生一样,绝对也是会被拦在门外的。
遗玉见程小凤要去同卢智拌嘴,便打岔道:“这位夫人真是神秘的紧,这茶社建的就奇怪,刚才那位姑娘看着就是有身手的,你们看这屋里的摆设又件件不俗,也不知她是什么人物。”
四人安静下来,听着楼中袅袅又带些哀伤的琴音,暗自猜测着这神秘夫人的来历。
没多大会儿,侍女便从楼上下来,满脸狐疑地对他们道:“夫人请你们上楼去。”
本没想着能得见的四人,在卢智的眼神示意下,起身跟着她朝楼上走,踩着嘎嘎作响的新楼楼梯,紧挨在卢智身后的遗玉,听见那侍女的小声嘀咕:
“真是奇怪了,夫人一向不见外客的...怎地听说他们是国子监的学生,便改了主意...”
* * *
上到二楼后,卢智一眼便见宽敞的厅里,正东方向挡着一幕青色的纱帘,刚刚停下的琴声就是从那帘后传出,厅边正对着巷子的两扇窗户大开着,屋里四角都放有火炉,因此竟是不觉寒意。
“夫人,就是这四位要见您。”
原本垂着脑袋的遗玉,在侍女介绍完他们的身份后,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见长辈的礼,接着便一脸好奇的抬头看向纱帘后,模糊不清,一道隐约端坐的藕色人影。
“玉梳,你到门口去迎着,再有国子学的孩子们上门,就让他们进来,在楼下喝杯茶,我会一一见过的。”
帘后的声音,有些飘忽地传过来,四人皆是一愣,不是因为这声音难听,相反,这位夫人的声音好听至极,缓慢地似是夹杂着琴声余音韵律的声音,就像是一阵暖风拂过心头一般。
那名唤玉梳的侍女有些警告地扫了四人一眼,便下了楼去,卢智上前一步,对着帘后之人道:
“见过夫人,学生姓卢、单名一个智字,敢问您如何称呼。”
帘后之人身形微动,片刻之后,刚才那好听的声音,带着细不可闻的波动,再次响起:
“你、你们唤我杨夫人即可。”
(五院艺比最后一项会很有意思的,不可能一笔带过,那样会失真失味,果子不会烂尾同样不会虎头蛇尾,每章都是有真东西在的,建议亲们可以存存文再看,不久就会迎来一个大高潮*